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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探社第4部分阅读

样说至少他不拒绝。

    “那好吧,我就透露一点给你这个小鬼,当初我有两个疑点没弄明白:第一,如果他们是自行离开的,为什么要搞一个爆炸,趁下班或者无论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走掉谁也不会知道,要是实验过错生的爆炸,那现场的人呢?从没有留下一点资料来看,不像是没准备的撤离,是像故意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吗?第二,我调查过来,当时实验室里有很多仪器都不见了,这可不是说藏在哪里就藏哪里的东西,怎么搬出的都是问题。”他盯着我带有不露齿的微笑,那眼神就像在说石升失踪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为什么没有一早告诉我?”我有点气愤。

    “没有这个必要。”

    “什么意思?”

    “我们找不到的。”

    “那你还接下案子?”

    “那是……”他停住了,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按揉鼻梁上的睛明,“我有必需找到他的理由!”

    “你知道他还活着?”,我声音大了些。

    “不知道,”他也一样。

    “邮件是你的?”

    “不是!”他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为什么必需?”

    他顿了一下,“他给的报酬无法拒绝,你满意了吧?”,有点轻描淡写。

    我愣住了,有点苦笑,“满意,”我转身就往外走,“清汤面?或许我也应该要一碗。”和老爷子的对话经常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局面。

    “你等等,拿着这个,”他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

    我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座位上,将双脚也踩在椅子上,抱住膝盖,我喜欢这种思考方式,减少了血液流到腿部,可以更加专注,唯一的后遗症就是久了腿会麻木。

    “目犹不可信,心犹不足恃。”这是孔子所说,

    据说孔子被困陈、蔡之间,有七天都没有尝过米饭的滋味。估计是疲倦不堪,在白天躺着休息。后来颜回(孔门七十二贤人之一)想办法讨回一些米煮饭。当饭快要熟快熟时,孔子路过,远远看见颜回竟用手抓取锅中的饭吃。孔子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当颜回进来请孔子吃饭时,起身说:“我梦到祖先了,应该那这些清洁的食物先祭祀他们”。颜回忙说:“不行!刚才有灰尘掉到锅子里了,我抓了出来,扔掉总不太好,所以自己吃掉了。”孔子感叹反省道:“原以为眼见为实,谁知实际上眼见的未必可信;凭借内心的想法来做衡量事物,到头来也不一定可靠。看来要借由一些事物来知道一个人的为人,也真的是不容易啊!”

    对!眼见不一定为实,数千年的祖先都已经留给了我们启示,可是老爷子给我这个提示是因为我看见了什么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吗?我没有头绪。

    福尔摩斯有句名言:“先要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那其余的,不管多么离奇,难以置信,也必然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排除法也是我平时习惯运用的推理方式,就像我判断实验室里当时生的情况一样。看着白板上贴满的纸条,其中三张此刻吸引了我所有的目光。

    眼见不为实,说的不一定是我,当时最先看到实验室情况的只有三个人,石院长、副院长、六号楼保安,可能他们之中就有人在说谎。

    我承认我喜欢偷懒,面对一大堆的资料,会头疼,会烦心。那份25年前调查局的报告到现在都没有去看一下。之前我将所有的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认为找一个人对于杂志社强大的人际网络应该不难,不过现在看来要重新审视了。

    小妮子端来了午饭,还特意拿来了椅子同我并桌一起吃,她将一些青菜夹到了我的碗里。“别老吃肉,多吃点菜,我看你是营养过剩,需要中和一下。”

    “下午放松一下吧,今天天气好,我们上动物园。”

    她不露声色的吃着,没有回答我。

    过了许久,“是老爷子的吗?”

    “不是他。”

    “你肯定?”

    我想了很久,“本来很肯定,不过现在不太肯定。”

    “为什么?”

    “目犹不可信,心犹不足恃。”

    “你愤世嫉俗了,”她笑道。

    “那要怎么做?”我停下了筷子,想听她的回答。

    “再复杂的事情,也只是由很多简单的事串起来的,有时候想太多了反而蒙蔽了你的双眼,”她又笑了。

    “嘿~,这话很熟诶,是我说的吧!”

    小妮子刚才说的就是我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每当我们遇到一些不确定的事情时,脑中先就会蹦出一个第一感觉,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你会越想越多最后否定了自己的第一感觉,其实到谜底揭晓的那一刻,往往第一感觉就是最接近的答案。

    “那你说会是谁的?”

    “不会是你吧?”我装着很惊讶的样子,不过还没忍两秒就笑了出来,真不适合演戏。

    “切!还没开始演呢,就穿帮!”她不屑。

    “有可能是邮件的人伪造了那些信息,我们不用去理会,至少他给了我们一条不算明显,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线索。”

    欧鸲……我心里想到。

    第十八章 报告

    12月11日,下午1:2o点。

    坐在车里,午后的阳光让人懒洋洋,幸好手上的那份调查局资料可以让我挡掉直射的阳光。我不开车,坐在驾驶座上的是小妮子。这辆杂志社给我们配的小车本来就属于两人使用,其实钥匙只在我的兜里。

    “我不喜欢开车,坐那看风景才是我要的,”小妮子抱怨。

    “这又不是什么泰山,黄山,你看什么风景?”声音都懒洋洋。

    “你看外面银装素裹的,我都带相机了。”

    我不想打断他的兴致,“那也要容许我看一下这份调查报告吧,你也不想被一些事情折磨到不堪。”

    “你让我想到了一句话,‘当眨不眨,不眨拼命眨’。”

    “什么意思?”

    “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

    我盯他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用嘴咬下了笔盖,开始在那份报告上做一些记录。

    报告只有三页纸,可想而知当时那群人估计连墙灰都没摸过就做了结案。石院长的笔录我听过了,讲的都差不多,也不长,他可能当时受到打击比较大,没有做过多的对谈。

    副院长姓聂,对这个人不太了解,只有在石院长的描述中听过,像是一个冷静果敢的人,他的描述比较详细,有多个细节是现在所不能看到的。

    第一,他们六个人是从早上进去的,午饭和晚饭都是何丽丽出去买来带进去,是食堂的普通饭菜,爆炸生前再没有人出去,可是爆炸现场没有现饭盒和饭菜厨余。

    第二,现场留下的大型仪器包括“生化分析仪”,“生物安全柜”,“生物显微镜”,“物性测试仪”,“实验专用冷藏柜”,“病毒检测仪”,“核酸检测仪”,“多台台式286电脑”大多都是生物基本配置的仪器,而且还是实验室本身就已经有了,没有其他仪器的增加。

    第三,无法确定爆炸源,爆炸点,爆炸物,爆炸原因。

    第四,地下室外面有一道密码气门,所以平时除了那六人外,没人进来过,清洁队本来会有机会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进来做一些清除工作,但是那都是半年一次的,还没来得及就生事故了。

    第五,六人平时和人接触的很少,只有石升会和他打招呼,其他人几乎在路上走的时候都是低头不语。

    第六,他们没有住研究院宿舍,到底住哪里只有石升知道,但是大多时间他们几乎睡在实验室。

    第七,事故生前他们实验室已经三天三夜没关灯了。

    还有另一个是保安的笔录,他的比较有意思,也有几点可以关注。

    第一,他坚持自己看见了一个全身火光的人,但是只有一瞬。

    第二,平时都是石升和何丽丽一起出来打饭,打水,石升会开车送所有人回家。

    第三,石升喜欢咬笔盖,何丽丽喜欢听随身听,其他人就不了解。

    第四,爆炸前何丽丽最后进来,拿着饭菜还和他打过一声招呼,问了一句“哪里可以买到咸鱼”,但她平时几乎很少会打招呼。

    报告里面还说有一个专家团队进来调查过,没有给出具体结果就离开了,谁也不能猜透这其中的原因。

    我把报告一扔,头有点痛,本来想可能会现其中有谁会在说谎,可是三人所说都没什么异样,除了保安一口咬定有个火人,和那一句咸鱼外。

    “你捂头是不是着凉了?”小妮子问我。

    “现在车内温度在18度,而我穿着羽绒服,这样的阳光,你说我中暑了还差不多。”

    “报告看的头痛?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

    “没有。就是一切都太正常了,”我斜脸看着边窗外。

    雪没有因为这天气就开始融化,它还需要一个过程,车子拐上了西山,动物园就在这里的半山腰。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满栽的梧桐树枯枝落叶,被白雪压弯了身,拘偻着腰线,背弓哈气。

    几辆车按着喇叭越了我们,“小心为上,地上很滑,你懂的,”小妮子说。

    “没事,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圣诞节前,或者直到明年都不用结案,可以好好的偷懒,”我靠在椅背,沐浴阳光。

    “你刚才还赶着看资料呢!”

    “那是刚才,现在不一样了,”我想起了和老爷子的那段对话。

    “门票是公费还是私人?”小妮子对钱看的比命都重要。

    “可能是公费吧,”我想象着拿两张动物园门票站在老爷子面前告诉他,我们是去查案子的情景,不用想也能知道结果了。

    售票大妈裹着毯子不停出爽朗的笑声,直到我们接近也不愿意放下手中的电话。

    冬天的动物园门庭奚落,那些动物们都习惯躲在有空调的房子里面,只能看见白雪覆盖着每个空荡荡的笼子。

    由于今天天气不错的原因,又逢周末,还是会有小孩拉着父母快乐的游走在每一个笼子,拍照留念,甚至照片中可能没有任何的动物。更多的孩子会选择在一旁的山坡上堆雪人、打雪仗。

    “我们去企鹅馆吧,只有那边能去看看了,”小妮子不开心的说着。

    我看着门票背后的地图,现企鹅馆在动物园中间,“我突然肚子很疼,你去那边等我吧。”

    “懒人屎尿多,”她头也不回的径直走掉了。

    25年前生可疑事件的鸟园区在北坡,用建筑铁皮围了起来,虽然这种高度翻跃过去轻而易举,不过我还是准备先绕一圈。因为上面有很多以前圈鸟的网,稍有不慎被缠住会非常麻烦。

    有一扇被锯开的铁皮门在围栏的最旁边,安装上了插销,用一个巨大的挂锁锁住,我试着拉了几下,没有任何动静。这个地方人烟稀少,我跑到北坡的最上面,往下看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处顶上鸟网已经脱落的地方。一看就知道,那是有人剪断的,一些爱逃票的人会选择从北坡这里跳进来,然后翻过这层铁皮。

    翻越过去的时候,手掌被割的生疼,可是落地的那一刻,眼前所见已经令我啧啧称奇。

    第十九章 木屋

    鸟园区里的树木也是常见的梧桐,泛黄的落叶和枯枝落的满山坡都是,积了厚厚一层。可这里为什么没有积雪?银色世界如同被一个防护罩般的隔绝了。

    我开始审视这里一切,仿佛来到一个不同世界,踩上那些枯枝,折断的声音把耳朵都给蒙蔽了,时空的变化是那样的无法适应。

    无目的在整个园区里面瞎逛,绕过一颗又一颗树干,除了躲在树杈中结网的蜘蛛,没有任何东西会引起你的注意。

    我只能走到那扇铁皮门边,这里的地上有一条不太明显被踩过的小路,如果你不仔细分辨很容易会忽视掉那些踩碎的落叶。

    我弯着身子,像个年老的老头在数地上的蛐蛐。幸好走过这里的人没有去兜几个弯,笔直的通到了一颗最粗大的梧桐树下。

    过久的哈腰会把血液涌入到你脑部,突然站直的时候,一阵晕眩侵袭而来。我一手撑在了旁边的树上,呼吸的同时现按着的那里有一个标志,一个英文字母“h”。如果我们记忆清楚的话,这个字母最多应该出现在高楼顶的直升飞机停机处,大大的圆圈里面会有一个鲜红的“h”。

    我敲了敲树干,是实心的,问题不在这。于是蹲下开始拨开落叶,果然一扇木门出现在了眼前,是一扇地窖的木门,接上了铁丝网。插销上的挂锁被无情的扔在一旁,甚至连钥匙都还插在里面。

    为什么在这里会有一座地窖,储藏食物,还是让那些怕冻的动物睡在里面?我拉起拉环,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在这个时候我犹豫了,里面那种难闻的气味就像是有无数只老鼠的尸体躺在那里般,令人作呕。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否则小妮子一定会去某间厕所外面大喊大叫,让我的大名响彻这里的天空。

    不叫上她一起是因为我不能确定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而她过于冲动的性格往往会把事情引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回去后我可能会被她大卸八块,可也愿意独自去试探未知的风险。

    一段木梯通下了地窖,踩上去就有“咯吱”的声音,我不得不放慢脚步,每一步都显的特别不扎实。没有哪段路可以让人走的这么揪心了,感觉就像好莱坞电影里那些连环杀人魔经常出入的地方。可能等一会就会有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带着面罩,手拿锁链,将我一把抓住,拖进老鼠杂生的牢笼,疯狂的折磨我的意志。

    没走几步自然光已经照不到里面,拿出手机调到了手电模式,这种光度只能让你看清楚你自己的手表指针。

    迈下楼梯,是一条潮湿的通道,几个被打开的油桶在接住从上面滴下的水滴。这里倒处在渗水,裂缝处、角落处,地上的砂石路上还形成了一条浅水沟,可能就是上面的雪融化所致吧。

    通道不是很宽敞,那些滴水声有点让我毛骨悚然。两边有几根木柱,被漏水浸的黑、臭如同碳化了般,让我都不敢去抚摸一下。

    步履是缓慢的,漆黑的环境里,每一步都需要谨慎。有一盏破旧的防水灯无力的垂在通道顶,用铁丝罩住。我能想象当初走进这里的人,肯定会面对忽明忽暗、不停闪烁的环境,还有那“次次”的响声。

    走了七步,左手边出现一扇木门,简单的木条胡乱的拼接起来,空隙大的可以跑进一只硕大的老鼠。同样的用铁丝罩着,可能那扇门不知道从里面被毁坏了多少次,只有铁丝网屹立不倒。

    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门的轴承没有因为漏水变生锈,非常敏捷的自己敞开,在欢迎我的进来。

    在门外使劲往里面照了照,屋内显然比外面要干燥很多,一间七八平米的小房间,有书桌,书柜,木床和床头矮柜组成。谁会愿意生活在一个这样的地方,一个会被老鼠,蜘蛛,蟑螂称为乐园的地方,只能是一位满身罪恶的逃犯。

    我走进屋内,脸上被蜘蛛网划了一下,害我疯了一样胡乱挥舞手臂。

    靠门的墙壁前摆了一张老式木头书桌,用手指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已经结成了黑块,可是我碰的地方灰尘很少。一张带木条靠背的木椅,被整齐的摆进书桌下的空档里,就像学校值日生必须做的那样。

    书桌上摆设整整齐齐,一个搪瓷杯放在左上角,坐在这里的人可能更喜欢用左手来端起它。杯子上面印有几个字,“木材交易市场成立一周年纪念八五年九月一日”。

    一部老式录音机,带收音功能,某国产著名品牌,那段广告至今深入人心,里面没有卡带。调频的指针指向了f433,我的映像中是从来没有收听过这个频道。

    书桌的中间是一堆报纸,用一条案板压着。随手拿起了几张翻看,泛黄的日期指向了1985年,都是本地的日报。

    在其中的一张报纸中间夹杂了三张剪报,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剪下来的,所以无法看出准确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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