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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征服史第17部分阅读

自己的土地,和倭人那就是教训他们,这些我们可一点都不怕,就是死了也是光宗耀祖。可我就是怕晕船,当年服役的时候是从黑龙江江口坐船去的元山,船走了一路吐了一路,结果到了那里正好是冬天,你也知道朝鲜都吃什么,本来晕船就很难受,又吃了一旬的辣白菜,可给我折磨苦啦。”

    “哈哈哈,当年在朝鲜我们可是从不找朝鲜姑娘,大饼子脸小眯眯眼不说,一股大蒜和辣白菜的味道……”

    大家哄笑了一阵,刘健又掏出烟荷包一人卷了一支。他倒不怕什么不服管教之类的事情,这时候的军队和军官是分离的,而非封建时代那种私兵,军官的调动是正常的,在棍棒和常年官兵区别的灌输下,士兵对于军官只有盲从。

    甚至可以说那时候对军官盲从的军队才是优秀的军队,这个时代的军队不允许有自己的思想,刘健在这里和他们聊天只是想看看军队对于战争的反应。

    “上尉,能再给我们些烟草嘛?上个月的军饷早花没了,这个月的还没到时间,我都断顿好几天啦。”

    一个士兵终于大着胆子向这个看起来很和谐的军官要了一点烟草,刘健笑着把荷包中的烟草倒到他的手里,那个人急忙说了声谢谢。

    “你们一个月多少钱?能准时收到嘛?”

    “钱不多,我是上士,每个月半个银币,吃喝都在军营,虽然不多,但也算够了。因为我们是自由民嘛,已经免除了我们的土地税。

    至于南方贫民组成的连队,下士就可以每个月拿到一个银币,钱倒都是准时发的,可是你也知道,军服两年才发一套,要想换洗就得自己买,穿着油腻腻的衣服是要挨鞭子的。”

    那个人正在抱怨,旁边的人悄悄碰了一下他示意别多嘴,刘健看在眼里,笑了笑站起身来。

    “那么乡亲们,我先走了,继续捉你们的虱子吧。”

    几个人站起来敬礼,说了声再见,然后看着自己捧在手中的烟叶有些愣神,回身说道:“看来这个上尉还不错嘛,没有官架子。”

    “谁知道呢,天下乌鸦一般黑,咱们的上一任司务长,整天和咱们笑眯眯的,可是他妈的却让咱们吃臭肉。看一个人别去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比如你现在敬我一把烟叶,你就是好人……”

    “滚吧……哈哈哈”

    刘健没有听到身后的那些话,径直走进了营房中,一股汗臭和皮带油的味道传了出来,几个带着铜质肩章的军官正在那里玩纸牌,看到刘健走进来后急忙把纸牌收好,敬了一个礼。

    他们已经听说会调任一个新的营队长,但没想到会这么年轻,刘健的军衔和他们一样都是上尉,所以回了一个平礼。

    一个军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中午休息,就玩一会。您是新来的营队长吧?请这边坐,勤务兵,勤务兵!去烧水泡茶。”

    刘健看了看身后床位上整齐的被褥,笑道:“休息的时候请随意,请通知一声其余的连队长,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希望和大家见个面,以后也好共事。”

    原本想要有番作为,但现在看来军营中的制度已经基本完善,从整齐的被褥就能看出来。

    整齐的被褥意味着良好的纪律,这是民族的幸运,正如英雄辈出的民族是悲剧的民族一样,一个军营的一切都需要穿越者改良的民族也是悲剧的民族。

    良好的纪律虽然不能让他从整顿纪律上脱颖而出,却可以让整个民族对外战争中脱颖而出,他不希望看到了一个毫无纪律的军营,那样虽然可能可以更快地为自己争取名利,甚至编练出一支与众不同的强军,但那种名利是以民族的落后与贫弱作为衬托的,他宁可不要这样出头的机会。

    如果他有能力选择,他更希望穿越后自己泯然众人,那样就证明整个时代无论是科技还是文化都已经让他没有任何的优势。至于穿越后的优越感不过是用整个国度和民族作为底趁的可悲故事。

    尖锐的笛声吹响后不久,几个人跑步进了营房,微微施礼后坐在了旁边。

    “诸位,在下刘健,黑龙江的自由民,承蒙右相邦的厚爱,得以成为营队长,今天我来看到的一切都很满意,你们的制服永远笔挺,你们的被褥永远整齐,而从吹响笛子到你们全部到达,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我很满意,同时也希望我所做的一切能够让你们满意,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营队长。

    请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服役年龄和履历大家都说一说,那我先来。”

    说完之后,刘健站起身来,快速而有力地说道:“刘健,今年十八岁,黑龙江畔的自由民。以未服役的身份配合军队击败了俄国的哥萨克,在平户暴乱中做了一个炎黄子孙该做的事,现在是第二燧发枪团的营队长。”

    说完之后,旁边的军官急忙站了起来,用同样快速而有力的话说道:“孙祥,今年二十八岁,服役十年。曾在库页岛镇压阿依努人的叛乱时立了些许功劳,提升为上尉,现在是连队长。”

    “李沐,二十三岁,服役五年,曾在朝鲜镇压复国花郎道的叛乱。”

    ……

    一个又一个的军官站起来,他们的履历都很简单,但却是燕国这十年来对虾夷和北朝鲜统治的缩影。

    基本都是一些热血的年轻人,对于刘健他们很佩服,在他们看来黑龙江畔的事他们也可以做到,但在平户的事,却是值得他们敬重的行为,干练的话语也影响了他们,似乎不经意间就让他们体内的血燃烧起来,回忆起自己的履历,总会想到那些渴望建功立刻的日子。

    当墙壁上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意味着休息的结束,随着笛手的吹奏,各个连队的士兵从营房中跑出来,连队长在前面整理着队列,蓝白色的制服很快布满了整个院子。

    这个时代以统一的制服来提高士兵的荣誉感和纪律,而按照阴阳五行的说法,燕国水德,故而用海蓝色的制服。

    蓝色染料是中国最古老的染料之一,先秦之时就有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的说法,而蓝色染料的原料是很常见的草药——板蓝根,又称蓝草。

    虽然齐国按五行之说属火,但紫红色染料过于昂贵,只好穿着灰色的军装以示区别。

    不多久的时间整个营队已经在院子中集合完毕,一共六个连队,每个连队九十六人,包括一名笛手,一名军官。

    营队还有专门的十二人组成的鼓点队,用来约束整个营队的步伐,保证队伍的整齐,才能保证燧发枪那坑爹的命中率能够打到敌人。

    炮兵在这个时代是独立的军种,一般几万人的大战也不过二三十门火炮,所以整个营队都是火枪手,连队长有一柄燧发短枪和指挥刀。

    在棍棒皮鞭和枪探条下训练出的队伍此时鸦雀无声,三角形的硬质帽子遮住了他们的脸,人与人紧密地挨靠在一起,手里拿着4335式燧发枪,腰间挂着子弹包,里面装着六十发纸壳包裹的铅弹——六十发,正好是一块燧石所能发射的数量,也是一场残酷战斗的弹药消耗量。

    第二卷 :硝烟 六

    由于组织力的问题,各国的军队都是以团队作为最大规模的战斗部队,战争爆发的时候将团队聚集在一起,由将军来指挥。

    那种规模更大的组织形式,如后世的师或是军,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存在可能性,也是没有必要的。

    纪律性和组织度在这个时代还不能保证部队分散行动,而通信水平的落后也使得那种百万人的会战成为幻想。战斗中各个团队的长官直接向战场指挥负责,战斗中最小的单位是连队,这样减少了中间环节,在通讯基本靠喊的时代,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命令的传达。

    各国的人口虽然都很多,但是战斗部队的数量却很少,因为专职的战斗部队需要几倍于此的人口来供养,后勤问题更是严峻。

    没有铁路,没有公路,只有马车,一个团队的后勤就会让人崩溃。一个标准的骑兵团,真正的战斗兵大约有三千人,不算其余的马匹,单单是骑兵胯下的战马,每天消耗的草料就需要60亩的草场才能供给,一年即需要两万亩的草场,而两万亩草场又需要数量众多的人去割草晒干。士兵的食物、枪弹、火药、获胜时的酒水、烟草、服装……这些都需要马车来运送,但同样拉着马车的马也需要草料、运送的人需要吃饭,那些粮食需要更多的人去种,那些衣服需要人去制作……

    看似庞大的各国谁也无法支撑几十万的常备兵力,但各国采用的方式也不尽相同。燕国是才用血税制度来保证优秀的后备兵员,用残酷的八年服役训练才保证部队的素质,在他们看来,一个经过优秀训练的团队可以击败三到五个缺乏训练的团队,而退役后的自由民仍然要不定期的集训,可以说燕国有各国素质最好的后备兵员,但数量也是最少的。

    齐国则是普遍后备兵制度,用农闲时的训练来保证民众的军事素质,但这样的训练结果并不好,后备兵员的纪律性很差,也就只能会放枪,但数量却是巨大的。一旦出现最严酷的战争,宣传和舆论以及国家机器的刑罚可以在几天之内动员出几十万民军队,而齐国良好的工商业也能保证大量的武器供给,用数量来争取胜利。

    后勤部门直接向团队负责,至于士兵的吃喝,团队也有专门的后勤队伍,很久前燕国的连队是包含了后勤兵员的,但出现了很多次连队司务长贪污克扣的事件,甚至导致了几次哗变,这使得燕国不得不改革,这也就是营队军官只能是下级军官,而团长就是校官,甚至近卫掷弹骑兵团的团长是准将的原因。

    营队长只负责战斗,而团长则需要负责队伍的后勤和其余问题,以及小型炮的支援使用,以及直接和战场指挥官沟通执行战术。

    所以刘健可以胜任一个营队长但却无法成为一个团长,那些后勤问题和与上级的沟通配合他还没有学会。

    至于团长的人选,一般也是由贵族组成,他们是王权制度的拥护者,在王室看来,军队首先是王权制度的保护者,其次才是开疆扩土的工具——科学的进步和思想的拓展已经在军队出现了萌芽,邦国内战中已经出现了拒绝战斗和不服从命令的情况。

    对过去的反思和思想的进步带来的结果就是一部分人在华夏和邦国之间开始摇摆,对外战争不会让这些炎黄子孙们皱一下眉头,但邦国内战却让他们迷茫和不情愿——对外的征服你可以宣传说为了子孙后代的生存空间,可对内的战争该怎么宣传呢?又怎么让士兵信服呢?虽然有自己灵魂和思想的士兵还是少数,可是端倪既现,谁又能保证不会成为主流的思想?

    黄河与长江的水患、几百年前游牧民族的威胁、人口的自由流动、与西方的殖民争夺,以及帝位的合理性……这些问题使得各国不得不经常性地联合起来宣传华夏一家的思想。虽然也会宣传为王室为荣誉而战,可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王室又是什么?

    除非各国的王室在邦国战争前宣扬只有用血与火才能让天下安定,但喊出这样的口号也就离被其余各国围殴不远了。

    这就是真理与谎言的区别。真理哪怕你只说过一遍,千年之后仍然会有人记住,但谎言只有不断地重复才能保证效果,重复了一千遍的谎言也只是暂时的真理,一旦停止了宣传真理就可以轻轻将谎言湮没,炎黄子孙不是那些可以被轻易洗脑和愚弄的蛮夷,他们的思考从未停止。

    比如第二连的连队长李沐,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坚决反对邦国战争的极端大华夏民族主义者。他可以在朝鲜面对复国花郎道的暴民时不惜生死,一天之内发射了近一百五十发子弹,打没了几块燧石,冲进暴民中用刺刀将领头者钉在树上,但如果发生了齐吴两国那样的战争,他绝对会扔下军服乘船出海。

    在刘健到来之后的几天,他的连队就一直在训练,透过那些报纸上的信息,他已经猜到这次的战争不是俄国就是倭国,对此他很兴奋,并且期待新的功勋,用异族的血染出的勋章是他的最爱,在朝鲜获得的勋章他总会挂在装饰性的右衽之上。

    但他对刘健不是很服气,虽然从报纸上看到了一些事,但有时候他也会想,那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如果他们能遇到这样的机会会比他做的更好。

    虽然刘健的表现并没有让他感到厌烦,加上在黑龙江畔和平户的事很合他的心意,但军人的尊敬永远来于真正的战斗和战斗中的功勋,而这一切都是刘健还欠缺的。

    刘健很满意这支部队,他要管的只是军队的训练,后勤的事有专门的人负责,这样就不会让他焦头烂额。

    队列和装填的训练是每天必须的,但也仅限于此,每天的队列训练不过是练习怎么保持横队阵型,怎么在硝烟和鞭炮的炸响声中抵御住战场的心理压力快速装填。

    横队有优点自然也有缺点,行进速度极度缓慢,而且在战斗中会随着战线的推进不断整队保持队列的整齐,代价就是推进速度再次减缓。

    “咱们很少练转向和纵队行进吗?”刘健看着正在练习密集队列前进的连队,回身问了一句。

    “很少。纵队前进只在战斗前的行军中使用,至于转向,练得不多,战斗都基本都是前进再前进,如果腹背受敌或是侧翼出现了骑兵,转向又有什么用?”

    李沐回答了刘健的疑问,暗暗窃笑,心道:“连这种问题都要问?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刘健才要回答,远处一人骑着马赶来,靠近之后下马走到刘健的身边敬礼,然后说道:“上尉,团长让您去一趟,有些事要和您商量。请骑我的马赶过去。”

    骑着马来到了营房,敲了敲门后走了进去,这已经不是他和团长间的第一次见面了,在来营队之前已经见过面。

    “来了啊,坐吧。”

    带着银质肩章的团长大约四十岁,贵族出身,对于忽然调来的刘健既谈不上喜欢又谈不上讨厌,这是右相邦的调令,他只有服从,但对于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那关系到几百人的性命,甚至隐隐觉得右相邦有些草率,虽然这个年轻人以最优异的成绩从尉官学校毕业,但前有赵括纸上谈兵的前车之鉴,他的谨慎是有道理的。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健敬礼之后坐下,团长看了看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家伙,淡淡地说道:“你也在部队呆了一阵了,可还习惯?”

    刘健还没回答,团长就接着说道:“是这样,下个月会有一次演习,可能你还没经历过,一个营的兵力可不是你在黑龙江畔那样几十个人的战斗,我需要知道你有没有能力指挥这一个营。”

    刘健眉头皱了一下,问到:“请问演习是怎么样的?”

    “很简单,以各个营队为主,用没有铅弹的火药包装填,有人会按照距离和装填时机来判断你们的阵亡人数,当然,拼刺刀也是没有的,但是会按照你发动冲击的时机和剩余人数来判定你是失败还是胜利。

    很多东西不是从尉官学校就能学到的,你还年轻,即便输了也没什么,反正这是演习,但我不希望女王的士兵在真正的战斗中被他们的指挥官送到死亡的边缘。

    就是这样,你没什么问题吧?本来演习都是在夏天或是秋天进行的,但事关几百名士兵的性命,我不得不谨慎。

    下个月的十五号,希望你能对得起你的位置,如果你不行,我建议你还是回到科学院上学去吧,战争不是游戏。”

    对于团长语气中透出的不信任,刘健不以为意,这是正常的,任何没有服役经历的年轻人忽然出现在军营中都会引起反对,虽然他通过了尉官学校的考试,并且以非常优异的成绩毕业,但前有纸上谈兵的典故,这种谨慎是可以接受的。

    “我会努力的。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告辞了,我的营队还在训练。”

    团长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看着刘健的背影,轻轻一笑,暗叹一句:“年轻人啊,爬得越快,摔得越狠。

    希望你能让我看到一个合格的营队长,演习的失败可以接受,如果将来的战争中失败,那就不仅仅是脸面的问题了,报纸将你捧的这么高,他们可没想过你万一摔下来会怎么样。一个充满热血的年轻人,遇到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