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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心第5部分阅读

我呢?”伶俜第一次出门,很兴奋。“除非是核炸,没什么是你不能适应的。”伶俜知道核炸,听妈妈说祖父和祖母就死在一场核炸里,一颗叫“小男孩”的核弹掉在了他们的头上。

    刚出防空洞,伶俜有种摇摇欲倒的感觉。刺目的光线令她恍然置身另一个世界,其实对于她来说,这本来就应该算是另一个世界。好半晌,伶俜适应了阳光的照射,沐在阳光中,虽然没有出汗,但那种温暖的感觉就象是洗了回桑拿。重新睁开眼,伶俜开始打量着这个世界。脚下踩着的是绿色的草,草下面是柔软的泥土。草里有许多种昆虫,伶俜大致认出了蚂蚱、蚯蚓等十种。向上看,是广阔无垠的天空,一只鹰正在空中划着奇妙的轨迹。

    妇人站在地面上,直了直腰,却终于还是放弃了,十五年了,脊柱上的伤还是没有痊愈,昨天在得知了李恒华儿子的消息后,兴奋之下,体内之气犹如脱疆的野马,终于冲破了一道当初李恒华留下的禁制,现在,可以重新回到阳光下,站立在地面上了。妇人深深吸了口气,“蓉城,我来了...”

    对于南方航空公司来说,这绝对是他们空运史上的第一次,偌大的飞机就只有两个乘客,两个女乘客,一个年约四十,一个却还只有十五六岁。两个乘客都是一袭黑裙,中年的那个有种华贵的气质,年少的好象第一次坐飞机,总是这里摸摸,那里瞧瞧,他们却不知道,这其实不仅仅是她第一次坐飞机,还是她的第一次出行。今天一早的时候有人包机,却没想到乘客仅仅是两个人。这两人就是燕伶俜和她的母亲。

    两个人都是美人胚子,但中年的那个却似有残疾,始终佝偻着腰,而且不经意间,眼光中总会露出一抹凌厉的神色,于是,几乎所有的空服人员都围在燕伶俜身旁转悠,向伶俜讨教她美容的窍要,因为她的肤色是那么白皙,她们询问伶俜每天都用的什么美白的化妆品。伶俜好奇地看着她们,一边问着她们身上的饰物都叫做什么,作什么用的。当下飞机的时候,伶俜身上多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比如项链、手链,却原来是因为当这些东西戴在伶俜身上时,显得那么地光彩耀人,远与戴在她们身上适合,相形见绌下,她们根本不好意思再要回来。

    一辆红旗驶进机场,当飞机一降落,红旗接了母女俩以后就飞快地离开了机场,有两个看到了母女俩面孔的机场地勤人员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吐出两个字,“仙女”。

    放下车窗,燕伶俜看着过往的人。烈日下,人们都在绕开阳光,寻着有阴影的地方走,伶俜好奇地看着这各色各样的脸孔。

    “妈,你要找的那个人在对面!”伶俜突然喊道,伶俜并没有看到拥有这道气息的李黑的脸孔,而且就算看到她也不认识李黑,她只是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很快地从身边经过,而这赫然就是昨晚她搜寻了一晚的气息。“妈,就在那辆车上!”伶俜指着一辆吉普。

    “跟过去!”由于车道中间有护栏,红旗只得到了下一个道口的时候,一个急转弯。车上的人倒没什么事,只是一辆正经过道口的车怕红旗撞到它,向右一个急转,冲上了街沿,撞倒了一颗树后,就趴在那里不动了。

    红旗连闯了两个红灯,却没有发现吉普,“这车还逃得真快!”开车的是副教主,见吉普已经没有踪影,重重啐了一口。

    “发现他的气息了吗?”妇人问道。

    “他的气息突然消失了,这还是头一次遇到...”伶俜百思不得其解。

    吉普车上坐的正是李黑、李小婷、李少白、燃烧和一个战士,燃烧开车。由于老爷子怕战火殃及到李小婷,让李永进把李小婷送到他那里,于是,李黑和李少白送李小婷去机场,并让随行的战士一直护送李小婷到老爷子那里。刚刚李小婷又嚷着要吃娃娃头,于是,燃烧把车开进了一个小巷里,给李小婷和李少白一人买了一个娃娃头,却没想到甩掉了跟踪的车。李黑要了一瓶水,却没有喝,拧开盖让水倾泄而出,从头淋下,只是为了消暑,也没想到这却让伶俜失去了他的气息。

    对于外公要自己上南京去,李小婷倒没有什么不满,因为外公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因此,只是问爸爸能不能让李少白也跟自己一起去,因为自己好不容易也升了一级,当了个小阿姨。在李永进一口回绝了以后,李小婷这一路上就把气撒在了娃娃头上。当李小婷吃完了第七个娃娃头时,终于坐上了到南京的班机。看着飞机从视野中消失,李黑和李少白开始踏上归途。

    车到二环路时,却突然遇上了塞车。照理,在这样的烈日下,车应该不多,但是好象几个路口同时发生了交通意外,于是,李黑等人便只呆在车里面任由阳光烘烤。

    吉普已经塞了快一个小时了,李少白本来就好动,现在更是被限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百无聊赖之下,只得盯着天上的云彩发呆。突然,李少白指着天上,“黑叔,看,快看!”

    少白指着的是一团黑云,只是这团云的形状,竟似华夏传说中的龙。这团云不断地变幻,忽大忽小,有时压得很低,有时却又钻入云层,只露出一个硕大的巨头。李黑突然想起一段经典的话来:“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藏介纳形;升则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龙乘时变化,犹人之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间英雄...”

    龙尾一划,一团白云被破成了两半,然后,龙口一张,吞下了云团,黑龙漆黑的身子愈见宏伟。龙口不断吞着云团,当黑龙的身子几乎盖住大半个天空时,黑龙翻滚起来,然后,陡然变细,原来却是分成了两条巨龙!。

    两条巨龙在空中追逐着,身子缠绕着,云层涌动...

    当两颗龙头突然撞在一起时,空中猛然发出巨大沉闷的声晌,然后,一道刺目的电光划破天际,紧接着,天好象破开了一个窟窿...

    第五章惨烈战斗

    第五章 惨烈战斗

    鹰刀带着余下的七个小组进入了市区,然后直达火车站。既然已经有部分敌人通过飞机进入了这个城市,那么,当务之急,一是阻止更多的敌人进入,二是消灭已经进入的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了不致让自己的力量分散,鹰刀和尖刀商量了一下,把火车站做为了目前的重点,因为,这里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敌人是最容易通过这里进来的。那么,现在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出站口外十来米远的地方正好有株大树,鹰刀带着猎狗、田鼠、钉子坐在树荫下,铺开几张报纸,打起了扑克。鹰刀的洞察力、猎狗敏锐的嗅觉、田鼠过人的听觉、钉子动静最小的巨大杀伤力,这可说是血匕屡试不爽的前哨了。

    书生、赤炼、药师一人换了件铁道制服,戴了个标, 客串起验票员;隔鹰刀五六米外的报亭外,黑面、巧手、螳螂一人拿了份杂志,惬意地喝着饮料;有街就有茶馆,这是蓉城最大的特点了,现在,这个特点也是最适宜尖刀他们了,出站口的斜对面,在鹰刀对面大约十来米的地方,有一个茶园正好位于两条街的转角处,尖刀、坦克、大象、游医,一人沏了碗盖碗茶;河马、狂狮、疯虎、军号、铁牛、山猪则更为干脆,直接穿上了军服,成为蓉城火车站几支巡逻队中的一支;伞兵、的卢、赤兔则留在了驾驶位上,方便敌人逃窜时进行追捕。

    出站口的声音又嘈杂起来,又一班火车进站了。背对着出门口的田鼠抽出了一张牌,却没有出牌,田鼠压低声音,“两个男人,一老一壮,说要用包里的东西干一票,给副教主一个见面礼...” 坐田鼠对面的鹰刀抬了一下头,扫视了一下,没有田鼠说的一老一壮两个人,只有一个老人牵着一个孕妇。但鹰刀立刻就看出了这个孕妇不对劲,孕妇腆着肚子,但肚子却随着步子的迈动在很轻微的晃动,但是这种晃动却显得很拘谨,很局捉,而且,最明显的是,这么热的天,这孕妇居然还扎着头巾。

    对充当巡逻队的军号等人悄悄下了指令,随即军号带走了这两个人,一审之下,这两个人原来是听到风声,想用缠在身上夹带到蓉城的雷管弄两起爆炸事件,作为加入组织的“投名状”。

    已经有十来班火车都出了站了,“巡逻队”也抓住了十来个小虾米,在血匕的队员们看来,甚至可能连小虾米也算不上,但是,车站分局的人却都惊动了,这十来个人,任何一个都可能造成一起惊人大案,要么执枪,要么拥有爆炸物,但抓住这些人的人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根本没有一点喜悦的意思。

    鹰刀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乘火车来的敌人跟自己等人一样,也是善于隐蔽形迹的,今天在机场感觉到的那几股邪恶的气息,只是意外而己。既然现在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失误,那么,就必须找到行之有效的补救措施。

    沉默了一下,鹰刀起身进了茶馆。猎狗等人也正要起身,鹰刀示意他们不要动。

    “老板,你的厕所在哪?”鹰刀高声问道。

    “对面不是有公厕吗?”老板不悦地说道。

    “对不起,我没注意!”鹰刀给尖刀使了个眼色,然后进了对面的公厕。刚刚进了公厕一会,尖刀也进来了。

    “叫黑面那一组到出站口外的坝子撒泼,动静弄大点,搞个大半个小时,看能不能找出敌人来,让黑面他们化化妆,别让人认出来,你们一会负责动手。”

    说完后鹰刀又回到树下,打起了扑克。

    尖刀回了茶馆,坐了下来,然后用手指慢慢地敲击着桌面,声音不大,连茶博士也没注意,但大象、坦克和游医却从这轻轻的敲击声中明白了行动安排。

    然后,游医站了起来,走出了茶馆。

    游医走到了书报亭外,拿了一份报纸,通过一种隐秘的方式将命令传达给了黑面等人,然后,游医慢慢踱回茶馆,黑面三人却离开了。

    半晌后,一个许是搞杂耍的出现在蓉城火车站外,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吆喝的。“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铛!铛!“今天,我兄弟二人初到贵宝地,”铛!铛!“不求富贵,只求有口饭吃。”铛!铛!“各位朋友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铛!铛!“看着好看,喝声彩,赏两个铜板,我兄弟二人就感激不尽,不好看,你扭头就走,我兄弟二人也不生气...”

    原来这短短的时间内,巧手和黑面就弄了这么幅行头,在蓉城火车站外拉圆了场子。

    鹰刀和猎狗等人也收起了扑克,成了众多围观者中的一个。鹰刀的计策是,既然你会隐藏,但你总会有好奇心吧,看到竟然有人在这个连摆个地摊都不准的地方,搞起了杂耍,最后还跟绿军装起了冲突,再怎么也会看两眼吧,只凭看的这两眼,自己和猎狗等人应该就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当然,绿军装只会在一个适时的时候才会出现,而这个适时是由鹰刀来把握的。

    “好!”彩声层出不穷,由于神画事件涌入蓉城的人还没有离开完,因而在火车站外就滞留了不少的人。不一会,就围了一大群人了。开始人们围上来还只是由于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胆大,竟然敢在这里耍把戏,后来,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彩声。

    “好一个二指禅!”不断有人叫道,“这可是真功夫!”

    “来了两个!”眼光的主人在看到黑面的精彩表演,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气息,眼光掠过鹰刀时,鹰刀脖颈上突然泛起一阵滑腻的让人恶心的感觉,“这就是了!”鹰刀打量了一下眼光的主人,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这两个人从外表看只是很普通的两个外来人员,但是眼光却泄露了他们全部的秘密,他们总是很谨慎地看着四周,而且,就算站在人群中,却总是小心地和别的人保持有很小的距离,换句话说,就是人群再怎么挤,却总是挨不到他们的身上。如果不是鹰刀,可能根本不会发现他们俩。鹰刀把询息传了出去。

    三个缓步行走的人引起了鹰刀的注意。由于鹰刀一直在注意着他打了问号的两个人,那两个人看到了那三个缓步行走的人后,便开始往人群外挤,而猎狗也说从那三个人的身上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鹰刀打出了行动的手势。

    军号、河马等六个扮成巡逻队的人对上了后面的三个,大象和坦克则对上了另两个。但随即鹰刀涌起了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大象和坦克对上的跟他们同样力大无穷,皮坚肉厚的是蟒和蛟,但蟒和蛟还具有的是滑溜。大象的一拳从蟒的身上滑了过了,一个看热闹的群众被击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后一直起不了身,大象只得收了拳,小心地看着蟒。 河马等人却不敢动,被河马等人围住后的是爆裂三人组,这三人先是发出一些细针,立刻有十来个围观的人倒在地上,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紧接着这三人发出了爆裂的气息,疯虎和其中的一人对了一拳后,拳上顿时破开了一道口,血流不止,疯虎低吼一声,还要再上,却被狂狮拉住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就倒了十来个围观的人,其他围观的人立刻作鸟兽散。

    一个人许是慌不择路,竟然撞在了军号的身上,军号只觉腿部一阵刺痛,然后便看到了一团白烟开始散开,然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阵昏眩,“烟有毒!”

    等到烟雾散开后,刚刚被围住的那五个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但是远处不断地传来有人被撞倒发出的哎哟声。鹰刀看了看钉子,钉子点了点头。刚刚钉子和自己都出了手,但敌人在毒烟的掩护下,自己和钉子并没有伤到敌人的要害。“药师和游医救人,黑面巧手留下,其他人上车,追!”

    鹰刀觉得自己都快发疯了,想不到一个照面之下,军号就倒下了,疯虎受了伤,其他无辜的群众更是伤了不少。看来要重新估量敌人的实力,还有那个发毒烟的,凭自己的眼力,也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看出了是一个中年男子,但烟散尽时就再也找不到那个放烟的人。真是一个善于躲藏的人。把黑面和巧手留下,是因为他们俩装扮艺人并没有被敌人发现。

    在烟散开时,赤炼和书生看到里面跑出了几个人,速度极快,稍作考虑,赤炼跟上了蟒和蛟,因为他们同属于蛇类;书生则跟上了爆裂三人组。蛟的胸部嵌了一把很精致的小刀,只有指甲盖大小,赤炼认得是队长的鹰刀。书生跟得很快,在旁人的眼里,只是眼一花,从后面看也只是看到书生很闲适的模样仿佛在散步而己。但书生不敢跟得太近,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被爆裂组撞上以后,车胎“砰”地一声爆了,车上的人一身血肉模糊。

    车很快发动了,尖刀、钉子、坦克、大象、铁牛上了的卢的车,住爆裂组追去,鹰刀和疯虎、狂狮、河马、山猪则上了赤兔的车,追蟒和蛟。伞兵载着剩下的人要跟上来时,鹰刀说,“你们绕几步就下车,猎狗也许能发现那个放烟的人!”

    这场从火车站开始,随即演变成的二环路上的追逐,造成了好几个路口的交通意外,也使李黑和李少白坐的车塞在了路上。

    立交桥上,蟒和蛟立住了脚步,赤炼也忙煞住脚。刚刚在路上赤炼放了几次“毒牙” ,却都没有穿破蟒和蛟的皮肤,但鹰刀给蛟胸上的一刀,让跑了近半个蓉城的蛟终于觉得不好受起来,于是,定下脚来打算先解决让自己不能安心跑路的赤炼。蟒的几次攻击都被赤炼或前进或后退地闪过以后,蟒不耐起来,冲蛟使了个眼色,蛟冲到了路中央,拦下一辆车后把司机仍到桥下,然后把车扔在赤炼的身后,然后又拦另一辆。最后,在赤炼的身后垒起了一道车墙,赤炼再没有了闪躲的空间。

    让过了蟒的一拳后,赤炼发现自己被夹在了蟒和蛟的中间。

    钉子确信已经给了爆裂致命的一击,但却越来越不相信自己先前的念头,哪有受伤的人还跑得象个没事人似的,而且还一面跑,一面故意从后面撞别人的车,被撞上的车总是“砰”的一声,先是爆胎,然后重重地撞上旁边的东西,甚至在一座立交桥上,有两辆车撞破护栏后掉下桥去,然后便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接着腾起一股黑烟。

    “悟法教”的造势行动就此全面拉开。

    当疯虎、狂狮、河马、山猪移开立交桥上的车墙时,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