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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殊途第12部分阅读

    点把轮椅掀翻,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突然问:“那我和李梅抢你,会不会成为千古罪人?”

    我假嗔道:“又说这些,再说这些我就不来了。”

    第三十四章 有所不受

    更新时间2011-4-13 13:47:29  字数:2446

    一大早,梅梅把海马开到了画室,和我交换小奔,摆着张寡妇脸,很不高兴。好像不光因为我昨晚没给她面子,估计昨晚趁着机会,想过来画室和好,我却没给她机会,很有这种可能。“你昨晚跑东郊干什么去了?”

    “你找人监视我?”“用得着吗,gps干什么用的?”

    妈的,有那么多公安争着当她朋友。“噢,还叫人查了gps。你怎么给你的警察朋友说的,车丢了?”

    “用得着吗,天网公司干什么用的?”我想起老四最近姘上的美容院离异女老板,还给梅梅送过免费美容卡,半年期的。“老四他媳妇的美容院,东郊分店开业,就在一个小区里面,半路上打电话,非得叫我去,看着他们能成,老四也这么大年纪了,就去凑了个热闹。”说完我突然觉得,自己真他妈无处遁形,土行孙钻地碰见了花岗岩。

    梅梅毫不客气:“屁美容院,滛窝。”

    梅梅气鼓鼓开走了小奔,按照原定计划,昨天达成协议,今天安排客人去延安参观,由马助理陪伴。早上我和秦助理联系了一下,原计划不变,目前分歧太大,协议一时半会儿达不成,带客人去延安转移几天注意力也好。我刚把海马找了个车位停好,小郝就开着辆挂军牌的丰田面包来了。“郝哥,咋是你,不是说小闫吗?”

    “路倒是好路,就是坡陡沟深,董事长不放心,暂时把小闫换去开600了,叫我来给你当腿。”

    “你开车,等于给我配了个帮手,还是辆军车,路桥费停车费都省了。”“董事长还在乎那几个小钱,出远门,军车没人惹。”

    这车肯定是梅爸找军界朋友借的,梅梅刚买小奔时,还挂了几天军牌,是我劝她换成了地方车牌,平时就在城里开,能省几个路桥费,还不够招摇的,部队哪一级配发过奔驰跑车。现在挂军警牌的好车越来越多,梅梅看见了还老埋怨我,你看刚才闯红灯那个宝马x5就挂的军牌,你看强行左拐那个奔驰500就挂的武警牌子。

    我俩到达高山流水,梅爸一帮人早已经到了,陪着彭总他们说话。彭总原本不想去延安,关键是梅爸介绍的好:“我没时间陪你去了,我和他们还要继续研究修改协议书,叫马助理和小杨他们陪你们去。自驾车,早上出发,半路参观一下黄帝陵,轻轻松松,晚饭前就到了。”我相信彭总这么大的老板,没有那么好色,什么样的海胆没吃过,财富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女色肯定是放在第二位的。再说有了财富,还不是想吃什么海胆就吃什么海胆,绝不会因为小杨就动了俗念。果然是这样,他虽说拿到香港身份证也没几年,倒是有了海外游子的中国心。“黄帝陵,人文初祖,炎黄之根,值得去看看。”

    “延安更值得看一看。看看延安精神,实际是一种动力,就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由弱到强由小到大。跟咱们做生意是一个道理,我的公司名字星火,就是延安精神之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对毛主席老人家的最新理解,就是很好地整合了各种力量,实现了自己的个人抱负。”

    “就是,你老哥这个星火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哟,咱们这一代人,都有革命情结,今天,我也算是投奔延安的进步青年了,哈哈。”梅爸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等你们从延安回来,新协议书也修改好了,到时候,绝对是你们所不能拒绝的,呵呵。”

    一路顺风,在黄陵县吃的午饭,饭后参观黄帝陵。三个客人一直怀疑历代碑刻的真实性,我说绝对是真的,唐末以来这里少战乱,日本人也没过得了黄河,又是大汉民族的祖坟,没人敢刨一把土。

    下午丰田面包继续朝北。延安分部的人以常总为首,接到了市郊的三十里铺,彭总硬被他拉进了bw730,两个助手也换乘轿车,丰田面包里就剩我和三位交际花,我回头看看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感觉自己特像日本军的慰安所长。

    到了圣地宾馆,大家简单洗了澡,换了宽松衣服出来,天已经黑了,紧跟着就去餐厅吃饭,摆了一大桌子。原以为陕北物产贫瘠,没想到菜也没什么区别,要山珍有山珍要海味有海味,看来只要有钱,就算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也能活得滋润舒坦。

    喝酒的时候,常总找话题,说自己是常遇春的后代,又说梅梅家是李自成的后代,彭总说你们李老板就是有一股闯劲儿开拓精神强估计是继承了闯王的特点。我想如果是真的,一个是明朝的开国元勋,一个是明朝的灭国逆贼,后代却成了事业伙伴,也符合沧海桑田的历史规律。中国人就是怪,弄成点事后就想找个好出身,谁谁谁的多少代玄孙。宝鸡离甘肃宁夏近,也许我还是西凉马超马孟起的后代,但是一提起来就有个扫兴的马谡,也许是抗日英雄马本斋的后代,但是一提起来还有个马鸿逵,还是算了吧,俗。大家都知道我和梅梅的关系,也预见了我将来和大家的关系,首当其冲把我放翻了。常总他们知道有女宾来,还特意弄了几个女陪客,酒量大得惊人,不喝酒就唱陕北民歌劝酒,弄得人下不来台,只好一饮而尽。小杨倒是争气,对唱了两首新疆民歌,她是在新疆长大的,原本到内地来发展音乐事业的,谁想干了这个。三朵交际花被白酒一通猛浇,有些难以自持,放荡不羁,把分部的土包子们看得目瞪口呆、局促不安。彭总虽被常总重点保护,就那也喝得五迷三道了。

    一楼吃完到三楼ktv娱乐,常总扶着彭总走在最前面,小杨突然拉拉我的衣服,脸色苍白:“马哥,我想吐。”

    我费劲地把她扶到自己房间,推开厕所门塞进去,然后坐在床上等,厕所里传来呕吐声,接着飘来酒菜味,还是生酒味儿,这丫头真的喝多了。“马哥,给我拿点纸。”“里面有。”

    “这是擦屁股的,我擦嘴。”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我抽了两张面巾纸,推开厕所门,想给她拍拍后心。毫无先兆,一个大屁股就杵在眼前,白得晃眼。小杨正趴在马桶上,长裙撩在腰间,小裤裤褪到膝盖。估计刚坐在马桶上,突然又想吐,就有了这个姿势。她不以为意,扭头冲我笑笑,我赶紧把纸递给她,拉上门出去,心脏狂跳不已。“马哥,再给我拿点儿纸。”

    我推开条门缝,把纸盒递进去。小杨笑着接了过去:“嘿嘿,马哥你是好人。”

    小杨吐完,面色红润,唱歌那叫一个好听呀,什么叫专业水平什么叫业余水平,想知道的就听完小杨唱歌,再听听马文明唱歌。ktv经理带着十几个姑娘进来,常总让我先挑一个,我连忙推辞。他说你不挑别人没法挑,我又一再推辞,他以为我怕她梅侄女,就自己带头挑了一个。女陪客里有个大妈,好像是个女厂长,自告奋勇过来对我说:“马助理,那个好,听我的,没错。”

    第三十五章 在外的日子

    更新时间2011-4-13 13:49:23  字数:4132

    我还是推辞,她竟然替我做主把那女孩子留了下来。三个贵宾有小杨他们女宾陪伴,除了女陪客,每个男宾都有了小姐,小郝给自己挑的那个,高他一头,常总带头挑的那个,看年龄也就十六七岁。大妈给我挑的小姐,不停要和我掷骰子吹牛皮、喝酒唱歌,我爱理不理,她也意兴阑珊。大家都忙着和小姐聊天,大妈成了歌霸,抓住麦克风不撒手,一首接一首唱,尽是异族民歌,声音高得叫人起鸡皮疙瘩。我的小姐百无聊赖,抓起另一只麦和大妈二重唱,两人合作了《青藏高原》、《山路十八弯》,声音直入云霄。

    常总又起了带头作用,把小姐带出了场子,贵宾和女宾相互搀扶回了房子,小郝也不见了。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我、大妈和几个女陪客。我静静地唱了几首歌,大妈带头,几个人使劲儿鼓掌,把巴掌都拍麻了。

    回到房间,小郝已经躺下了。我给梅爸打了个电话,简要汇报了今天的情况,他很满意,估计常总也给他打电话汇报过了。想顺手给梅梅打一个,小郝本就以为我今天没胆量,是因为惧内,再打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算了,我躺在床上,给梅梅和安莉娜一人发了条短信,然后收拾洗澡。

    小郝在床上突然叫道:“短信!”

    “你看一下,谁的?”“林文龙。我给你念一下。哥,我没去过延安,下次去带上我好吗?哈哈哈,是你小妹的!”

    早上从宾馆出来过桥,到了延河北岸,王家坪、杨家岭、枣园都在一条线上,相距不远,一上午就转完了。印象最深的是毛主席菜地,让我倍感亲切,小学时课文朗诵比赛,我获得过第二,选择的课文就是《杨家岭的早晨》,把“缓缓”读成了“环环”,因此没得冠军,刚下台就挨了语文老师两个爆栗儿。

    下午,彭总站在宝塔山上,鸟瞰延安,感慨万千:“乱世出英雄,那一代人,国民党的精兵强将,共产党的英雄豪杰,挂上号的风云人物,少说也有上千位,是咱们现在这些人根本不能相比的,再要出那么一批人,又得等几百年呀!”然后就有些抱怨生不逢时,好像他生在乱世,都能领着一竿子人夺取政权,要是生在西汉,也是燃烧自己照亮大地的汉武大帝。下到摩崖石刻,常总、大妈和其他分部领导陪着客人走在最前面,形成第一集团,马仔们跟前跑后,挤成了人疙瘩。常总的孟姓副经理和大妈的副厂长一直跟在我身边,形成第二集团,说东说西,天南海北,陕北醋熘普通话,因为有环境配合,浓重的鼻音倒也显得顺溜入耳。交际花们不停照相,摆出各种妖娆姿势,把几个马仔累得不轻,逐渐落在了最后面。正走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梅爸的,赶紧接听。他简单问了情况,突然说:“彭总他们明天要走,你知道吗?”

    “不知道呀?”我挺惊讶,“说好明天去凤凰山,完了再去万花山。”

    “你能知道什么?”梅爸口气严厉,显然生气了,“叫你去是干什么的?!”我看看两位伙伴,脸都红了,他们一路把我奉若上仙,梅爸一句话,就把我从云端打了下来,原形毕露。我尴尬着支吾:“我去问问他们,那你的意思,把他们留在延安再玩两天?那边新协议还没起草好?我一定想办法把他们留住,你说什么时候回去合适,我们再回去。”

    梅爸口气缓和了下来:“留在延安有什么用?宾馆经理给我打的电话,中午他们要订机票,从延安转重庆飞广州,留不留在延安无所谓,反正要弄回西安,雁过还没……留声,不能叫跑了。你常叔呢?”

    “和彭总他们在一起。”“你想办法,找个没人的机会,给你常叔说一下,叫他给我打个电话。”

    “嗯,好的。”

    “这次如果砸了事情,你这就是对星火的犯罪。”梅爸觉得还不够严厉,加重了语气,“关键是怕他们过重庆,把蛋下在了那边,那你就是对陕西人民的犯罪!”我紧走了几步追上第一集团,悄悄对常叔说:“老板刚给我打了个电话。”

    常总非常敏锐,从我神色里看出了不正常,看看彭总几个,还装作没事的说:“一会儿去清凉山,你坐我的车。”

    离开摩崖石刻登车,我钻进了常总的bw730。去清凉山的路上,常总给梅爸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一路,最后看看我,替我说了两句好话:“小马没经验,这些南方人也太贼了,不要紧,不要紧。”我低下头无地自容,觉得自己非常愚钝,常总还安慰我:“没事,你给圣地宾馆的经理打个电话,他是自己人,我给你说号码。”

    我照吩咐给宾馆经理打了个电话,最后教他撒谎:“如果他们问,你就说明天的机票没定着,卖完了。拜托,拜托。”

    上清凉山台阶时,我故意放慢脚步,和小杨走在了一起,找个机会把彭总要走的事告诉她,她又悄悄传给另两个姐妹,三个姑娘也都恨恨的。我交代:“咱们之间多通气,就算是绑,也要把他们绑回西安。”

    吃晚饭前,我又和常总进行了沟通,他让我别声张,晚上借着说机票没有订着,去跟彭总他们聊聊,巧妙一些,别太露骨了。谁成想计划被宾馆经理完全打乱了,他进来我们吃饭的包间关照,提刀就往肉上砍,直接就给彭总说:“彭老板,不好意思,机票没有订下,咱这小地方,往南方去的航班就这一趟,票很紧张。我给订票的说了,让他们留了三张后天的。”

    彭总有几分尴尬,助手甲连忙接话:“你误会了,不是订票,我们就是问一下,不是订票,了解一下交通信息,回头介绍朋友来旅游。”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证件号码都告诉了宾馆订票员,拉出来的屎棍又硬生生坐了回去,我算是见识了。虽说绑也要绑回去,人家硬要走,机票拿到手了,我还真没办法。考虑过来考虑过去,如何巧妙说,还是难以启齿,经理无知无畏地挑明了,直接封了老狐狸的嘴,再也没有这么漂亮的结果了。吃完饭小郝跟着他们去逛夜市,我在房间自个儿笑了一场,然后给梅梅打了个电话。“事到着急处,就有出奇处,你给你爸说一下,就说解决了。”

    梅梅不无埋怨:“我不说,你自己说,瞧你办的这事儿。”

    “下午他把我训了一顿,我不敢说,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再也开不成要走的口了。”“以后学机灵点儿,别傻乎乎的。”

    “咱们对他们这么好,谁能想到,这么不仗义。”

    “做生意就是这样,追求最大利益,谁跟谁讲情意?都是赤裸裸的,互相利用,互相算计,讲仗义,还不够人笑的。你光看着我爸讲义气,他后面的目的,凭你,怎么能理解,这也是一种达到目的手段,你慢慢学吧。”梅梅被这种赤裸裸侵蚀了多少,我也不清楚,反正自从进入公司,她倒是真没讲过情意。“我想给他们找个台阶下,晚上去找他们谈谈,你和薛叔联系一下,给弄几件东西,我说的时候,有个话题。”

    “那天在兵马俑说的,不过是个话絮子,谁还给他们真弄文物?”梅梅说着话锋一转,“也好,死大象,还算开窍了,你就这么说,最好当着大家说。”

    常总陪着客人逛完回来,已经十点多了,又在一楼餐厅吃夜宵,我也过去吃了碗粥。桌子上尽是陕北小吃,平日价山珍海味吃得肚满肠肥,大家都觉得杂粮野菜特别可口,常总又是个万事通,每样小吃从材料到制作工艺都能说上来,大家都听得兴致勃勃。“那年有个云南的客人,来陕北订货,是我接待的,就在这个酒店住,他自己跑出去吃早饭,到一家早餐摊子坐定,问人家有什么吃的,人家刚好卖完了,就给他说‘莫喇’,他愣了一下说,那就给我来碗‘莫喇’!”除了三位客人莫明其妙,大家都听懂了,哄堂大笑。助手乙问“莫喇”是什么,常总说就是“没啦”,他们才笑了起来。彭总笑完说:“你们陕西人都很幽默,你们李老板也是,那天去兵马俑,他说成兵马桶,我差点笑死了。”

    大家没有亲临其境,都淡淡笑了笑,不觉的梅爸的幽默有什么可笑之处。

    我趁机对彭总说:“去兵马俑那天,李梅不是说要给你们弄几件文物吗,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弄好了。”彭总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颔首:“谢谢你们,回到西安再说吧。”

    虚惊一场,一切又回到了计划之中,我没铸成大错,老狐狸走脱失败,让人收获了双重的喜悦。我又给梅梅打了个电话,让欢乐加倍:“和薛叔联系了吗?”

    “联系了,他答应了,我让他弄五个礼盒,一个给彭总,两个给他那俩助手,另两个捎回深圳,给另两个股东。”“今天你没在跟前儿,没见彭总那个窘样儿,能笑死人。”

    “感觉自己特有成就不是?”梅梅嗤之以鼻,“你这是弥补失误,还好意思表功。”

    我只好陪笑:“没表功,呵呵,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要不是我爸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