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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殊途第12部分阅读

广,当时在延安,对圣地的经理特别好,你这锅就砸定了,还笑呢,哭都没眼泪。”

    “你爸的人际关系是财富,不过我今天的失误也是财富,经了这一场事儿,我学会了不少东西,也算交了一个学费。”

    “是吗?那你最好找个本子记下来。”这话的味道很重,梅梅连个下驴的坡都不给,我听了很不高兴,主动挂了手机。我打电话,本意就是认错,经她这么一说,反倒成了表功,我表的哪门子功,她要能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也就没有这么对立了,也就容易沟通了。明知道我没力气长时间举着巨石,还弄口锅摆在面前,失手砸了锅,还要怪我没能耐,这叫什么事儿。妈的,我这助理还干个屁呀,后面的锅多着呢,大锅小锅,平底锅不黏锅。

    第二天,经过请示梅爸,我调整了计划,就不在延安周边游玩了,也不去榆林看油田了,免得夜长梦多彭总再生妖蛾子,为了不让目的那么明显,向东南走去看看壶口瀑布,一来壶口有名,二来怎么说也是朝南,然后就直接杀回西安。

    在壶口黄河饭店住下,还是我和小郝一个房间,连着折腾了三天,两天在车上,爬了三座山,虽不甚高,也累得我腰酸腿疼,洗了热水澡终于歇过劲儿来。我和梅爸通了电话,把情况简要汇报了一下。梅爸态度还行,他真是无所不知,让我把手机给小郝,在电话里指了一条路好里程短的路线。梅爸又让小郝把手机给我,做了最后指示:“这一路的距离,不亚于延安到西安,到西安天就快黑了,你们直接来顺峰饭店,我在那里等你们吃晚饭。”我和小郝躺在床上没事,讨论明天半路吃午饭的地方,准备在蒲城县城吃顿正宗蒲州饭。又议论起了关中东府的风土人情,小郝说了个口诀,概括了秦东各县,叫做“二华关大水,三城富合阳”。他解释,第一句意指华阴、华县、潼关、大荔和白水,第二句意指韩城、澄城、蒲城、富平与合阳,挺简练上口。

    我掰着指头算了一遍:“潼关还是个县,我一直以为就是个城门楼子呢!”

    睡前我和梅梅通了一会儿话,她似乎有些想我,口气没有昨天那么鄙夷,闹了这么多天别扭,我俩之间反倒客气起来,都没有了互相开玩笑的劲头,几乎没有一句废话。完了我又给安莉娜发了个短信,祝她晚安加好梦。短信发出去不大会儿功夫,我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林文龙,连忙拿起来到楼道里去接。小郝拧亮床头灯,洞察一切般得意:“害怕啥勒?就在房间接嘛,哥是干啥的人,还能把你的秘密泄露了?”

    我笑了笑,还是去了走廊。

    第三十六章 左右摇摆行走

    更新时间2011-4-13 13:51:47  字数:4067

    在顺峰吃饭时我一直无精打采,梅梅悄悄给我使了几次眼色,我假装没会意。我去延安这几天,贾宁的楼台终于近了水,得了月般给梅梅献殷勤,梅梅不停地看我的反应,可我就没什么反应,想叫我吃醋,我偏不。吃完离席,时间尚早,梅爸带着我们陪客人回高山流水,今晚要对新协议进行非正式磋商,我马上摆上一脸痛苦。梅爸看看我:“不舒服?”

    “嗯,头疼。”“没休息好,小郝去还车,把你捎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我情绪低落:“嗯。”

    “小郝,你明天不要上班了,也在家休息一天。”梅爸以为我还在生“犯罪”的气,看了看女儿,再没说什么,陪着客人下去了。下弧形楼梯时,梅梅故意趴在栏杆上,看了看下面水族箱里的海鲜,落在后面等我,把贾宁弄得前也不是后也不是,亦步亦趋,走走站站,停停看看。我慢慢下楼梯,梅梅靠过来和我并行,挺关心的:“头顶,还是旁边?”

    我不得不继续撒谎,抽着脸:“左边,偏头疼,酸疼,一阵子一阵子抽。”

    “神经性的,晚上我回去给你按摩一下。”“不用了,你忙你的吧,睡睡就好了。”

    “不知好歹。”梅梅被我间接拒绝了,她有些愠怒,“噔噔噔”跑了下去,贾宁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如影随形。

    我没有管她,自顾自缓缓下来,径直上了丰田面包,小郝笑容可掬扒着方向盘问:“你咋了,落枕了?”“没有,偏头疼。”妈的,一个谎话,要说给多少人,又要辜负多少人,真是烦。下雨天学结巴,自己就成了结巴,下车时头居然真的疼起来了,偏头疼,而且还一抽一抽,疼得我倒吸凉气,脖子都不敢弯,居然在车门框上碰了一下头。

    这下把小郝逗笑了:“明天你也休息一下,跑路最累人了。”

    “董事长可没给我放假。”“哈哈,哥明天就自由了,好好陪上一天媳妇和娃。”

    我和他开玩笑:“这会儿想起媳妇娃了,在延安的时候,咋想不起呢?”

    “逢场作戏么!哥给你说实话,我把对媳妇的爱,对娃的爱,根本就没带到延安去,哈哈。”我一进画室没脱外衣,就给安莉娜打了个电话,她非常兴奋,说起来没完。“你回来了,太好了,我都快憋闷死了,特别特别想你。你给我打电话,就说明你一个人,我就敢说这些,真的很想你!嘿嘿,李梅呢?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咝,啊!”我吸了口凉气,“明天我去看你,不是说要去你新房吗,明天?”

    “怎么了,不舒服?”“偏头疼。”

    “那明天就别来了,好好休息。”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明天我过去。”“那好吧,我也想你明天就来。那你先洗个热水澡,然后用电吹风吹吹,很有效果的,你试试。”

    我心里一阵温暖,还是安莉娜真心对我好,尽管说思念我呀有些过分有些肉麻,但起码是关心的。不管刚才是不是假装头疼,如果不是梅爸看出来,梅梅也不会注意,怎能叫人不心寒。

    也许是热水澡起了作用,洗完还没用电吹风,晃晃脑袋,居然好了,我更愿意主观认为,这是安莉娜几句软话的疗效。第二天早上我去了一趟公司,新一轮谈判地点改在高山流水,重要人物都不在。我把延安之行产生的发票和餐票,拿到财务室报销,信用卡里的金额又上了四万。然后用办公室电话给梅梅打了手机,证明我带病还来公司。既然我头疼,当然要养病,准备开了海马就走。“症状还没减轻,我想去医院看看,那边我就不过去了。”

    梅梅挺不耐烦:“去吧,去吧,难成大器。”

    “有大器在你身边陪着,不缺我。”梅梅听出我不是吃醋,而是冷嘲加热讽,立刻挂断了电话。起码有一点我说了真话——去医院,我去的就是医院,汉都医院。安莉娜见了我,有些悲喜交加,似乎我不是旅游归来,而是从战场生还,足以让人心动。

    我去过安家几次,但去安莉娜的新房还是头一次,安父下属一个单位的家属院,小头头占小便宜,给女儿要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照安莉娜的说法,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理解房改政策的。“我爸应该享受三室一厅,我妈应该享受两室一厅,合起来应该是五室两厅,两卫两厨四个阳台。嘿嘿,我家没享受够,这是补给我妈妈的房子,我们掏了两万多买下来的,有产权证。”

    打开全封闭防盗门,新房里空空如也,除了那套安妮娜提过的翠绿色羊皮沙发,真的是空空如也。程华东挺狠的,把什么都搬走了,家具和电器是逐渐添置的,有些较早摆放的位置,积攒着灰尘,他也没打扫,根据形状都能判断出摆的是什么物件。安莉娜一进房子,嘴就开始哆嗦,愣是忍住没哭,转着轮椅轱辘四处查看。我不敢说什么,连玩笑也不敢开,边转边在心里念叨,这里是电视柜,这里是茶几,这里是冰箱,这里是床,这里是大衣柜,这里是橱柜。到了大卧室阳台,靠墙立着他们那套婚纱照的镜框,最大那幅三十九寸,面朝外,程华东无耻地假笑着,小分头十足像个汉j。安莉娜眺望了一会儿远处,终于忍不住哭了,双手扒住窗台,把头埋在小胳膊上,痛苦地抽泣。

    我不知该怎么劝她,更不知该怎么做,默默拿下她的双手,攥在手中,想要给她些安慰和力量。

    她突然哽咽着问我:“你能听见吗?孩子的笑声,就在房子里。”

    我第一反应,她伤心过度幻听了,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能听见,是个小男孩。”

    “不是,是个小女孩。”

    “对,小女孩。”“我喜欢女孩子,他喜欢男孩子。”安莉娜抬起泪眼看我,“你以后和李梅,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没想过,不过要说起来,我还是喜欢男孩。”

    “你们男的都这样,总想着传宗接代,光宗耀祖,有个女儿,不就有两个女人关心照顾你了吗?”我给她擦擦眼泪。这个道理我从来没有听过,既新奇又温馨:“嗯,现在的社会,女孩子好。”

    “不管男孩女孩,我就只想要一个,不求他有多大出息,只求他将来健健康康……”安莉娜说着说着又哭起来,扭头看着窗外,眼泪大颗大颗涌出眼眶。

    我把她的头扳过来,不由悲从中来,紧紧搂在怀里。她一抖一抖在我怀里哭泣,显得特别柔弱。我决定,从此以后,不管成兄妹还是别的什么,都要保护她。我休息了两天,谈判也进行了两天,双方各退了一大步,终于在昨晚携手前进了一大步,撇开意向书,直接签订了合资协议。我上班头件事是去薛叔家取文物,我在电话上问价钱,他怎么都不说,我估摸了一下,打了个借条,在财务室带了五万现金。薛叔已经把五份礼物分装在五个小纸箱里,每个小纸箱里是四个小礼盒,排列顺序都是一致的,整整齐齐,好像他一个人在家没事,已经摆弄过好多遍了。礼物三大二小,三个大的给股东,两个小的给助手,数量相同,品质不同。

    我打开一个礼盒,是个西汉瓦当,衬着黄绸子,还有文物研究室的鉴定书:“哎呀,这么高档!”

    薛叔高深莫测地笑了:“呵呵,瓦当么,有什么高档的,在汉朝就是个建筑材料,挖出一个遗址,还不出几千个?”“那也够珍贵的,薛叔,公是公,私是私,多少钱你说一下。”

    “哎呀,不提这话。”

    “哪怕你少收点,只收个成本,但是不能让你亏了。”“给你说实话,这五摊子,还不如清朝的一个碗。”他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就是这个数。”

    “三万?”

    “三千,但都是正经东西,外行看了绝对热闹,没问题。”我不太相信他的话:“不可能,不可能这么便宜。”

    “这是可流通文物,就这么便宜。你看,这个瓦当有些残了。”

    我仔细一看,瓦当的边缘是有一点小缺损,瑕不掩瑜,反倒显得更古朴自然。经过一番努力,薛叔还是死活不收钱,我无计可施,看着他睿智和蔼的瘦脸,怎么也想不到他能晚年离婚,和婶子仇家冤家的。当年婶子是高昂着头跟大学生男人调到省会西安的,二十年来过得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每次薛叔回宝鸡都要和爸爸长吁短叹,脸上也是斑痕累累。我后来听妈妈说薛叔经常挨婶子打,现在叫做家庭暴力,而且每次尽拣脸挠,故意让他在单位见不得人。又据说婶子总觉得大学生要变心,频繁策划一系列莫须有的捉j行动,弄得单位女同事远远看见薛叔迎面走过来,早早就拐了弯儿。越是捉不到,婶子就越觉得薛叔狡猾,就越觉得有外遇,就越要提升警戒等级。

    我考上美院那年,他女儿也考到了武汉去念书,我隔三差五去去他家,也算在西安有个依靠,有人传说两家定过娃娃亲,我不相信,就算是真的我也要毁约,他们的女儿实在是太丑了。女儿不在家,老夫妻俩的矛盾进一步升级,有时候当着我的面还大打出手。我在广告公司第一次发薪水,爸爸让我买些东西去看薛叔,我打电话联系,他说已经搬家了,我按照他的指点到了宽大气派的新家。我问:婶子呢?他说在老房子住。怎么还舍不得那边?离了。

    后来爸爸打电话骂着老不要脸劝他,薛叔哭着说我一个秦汉文物首席鉴定专家整天被老婆半夜打得呲哇乱叫几十年受够了女儿也毕业工作了新世纪了就要换个新活法,妈妈打电话劝婶子,婶子也哭了说把老房子留给我离了后才拿外快在外边买的新房子一百八十平米跃层一个人住老薛是好人在外边绝对没有女人。有时候想,一些夫妻也许真是前世的仇人,所以今生才来相互折磨。神鬼之事,吾也难明。我马文明和李梅,到底是三生石上刻着的,还是上辈子偷了她家犁地的犍牛,饿死了一家人?

    彭总看到瓦当,特别惊讶:“西汉的?呵呵,太珍贵了!多谢,多谢!你们陕西人就是不一样,送纪念品都是送文物。”

    梅爸开玩笑:“说不定ho二期工程,就能挖出来东西,我听人说,那里在唐朝时候,是皇帝的花园,保不准就有个地宫,看电影电视上,战乱一起来,王子娘娘,宫女太监,埋东西可都埋在后花园里。”“呵呵,有可能,那就幸运喽!”

    梅爸接的时候接在门口,送的时候送上飞机,彭总飞上天,s600也空了,梅爸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特别高兴,从机场回来时非得让我和梅梅坐他的车。我坐副驾,父女俩坐后排,一路上梅爸憧憬着未来,非常得意:“新华泰资金一到位,咱们首先在南二环开发写字楼,我都想好了。二十四层,暗示着我奋斗了二十四年。一二楼做商铺,租给大型超市,三至六层就是咱们总部,六层以上租给小公司。条件好了,宽敞了,部长的办公室都弄成套间。”

    梅梅应声恭维,附和着他的宏伟蓝图。我看着窗外,想着别的事情。“到时候,我逐渐隐退,当然不是放手,而是退入幕后,董事长还是我来做,你们俩就紧着扑腾,我给你们揽后手。当然,梅梅要是生孩子,我还可以再出来一段时间,然后我就带着孙子去大峪水库钓鱼了!”

    梅梅有些娇羞,捶了梅爸两下,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个小女孩。

    “写字楼的名字叫什么好,星火大厦?不行,高新区有个星火大厦,九十年代初就盖好了。叫燎原大厦,不好听。文明,你不是经常给画儿起名字呢嘛,你觉得叫什么好,更顺口?”

    第三十七章 故事里的小黄花

    更新时间2011-4-13 13:52:49  字数:4160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不好,那还得看彭总他们的意思,毕竟人家是董事长。”

    “你多虑了,我还能把事情办成那样?按照协议,ho一期工程后,重新分配股份,咱们占百分之二十五,他们是百分之三十九,其他四个股东是百分之三十六。说是这么说,事情却不是这么干的,呵呵。到时候梅梅还是那百分之二十五,那三十六我都考虑好了,过在你名下。你和梅梅没结婚,不是直系亲属,咱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拿不到把柄,开会决议时,咱们实际是百分之六十一。”

    我没有吭声,到底是好是坏,谁他妈知道,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梅梅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爸,你见过这样的瓜子吗?把三亿多的股份给了他,连屁都没有一个,装高尚,要是别人,还不乐翻了天!”

    我血冲上脑:“哼哼,股份又不是钱。”

    我想借着引资成功的东风,与梅梅和好,她也有这个意思,本来是一拍即合的事,又闹成了不欢而散。反正星火那个助理,我实在没心情去做了,虽然每天也上班,但是根本没有g情和动力,每天去应个卯,然后就去忙自己的。朋友聚会,绘画沙龙,当然,最多去的还是汉都医院。比如前天上午买打印纸,本来是送货上门,我却非要自己去提货,一直到后下午才回来,实际在医院陪了安莉娜一天。梅爸因为女儿的关系,也不敢着实说我,怕把我气跑了,他可服不住梅梅,只是每次给我安排任务,巧妙说一些期望。公司更没人敢说我,他们虽不是贾宁,但似乎也愿意看到我不务正业,还经常在一些事情上替我打圆场。梅梅也懒得说我,还和我分居着。我有一种堕落?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