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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魔后第2部分阅读

 “郡主限足华清宫。”

    暗卫上前 ,唐明真的腿已是酸麻得废掉一般。汗水和眼泪打湿她的发,她还是挥掉前来扶她的宫娥。咬着牙,尽量从容地站了起来,在上官锦年的注视下,自己吃力地走出门去。

    走到门口,她脱下左手那枚鸽血石的戒指。摔在崇阳殿的地上。

    “叮”几不可闻的声响,在空旷的宫殿久久回音。

    明月夜未央。安雅公主却并没有在抚琴赏月。

    那些日积月累的丹毒,终于一触即发,瞎掉了上官持盈的眼睛,只怕最高明的丹术师,也做不来自己这么高明。

    “可惜没有杀掉她。”安雅公主闲闲接过宫娥递来的茶。

    “公主自不必慌,此毒之高明就在百转千回,可以让毒性日积月累,在最合适的时候,用药引一招毙命。 ”

    褐发蓝瞳,勾人魂魄,是烟寒暮。

    安雅公主继续淡淡品茗,唇角有些微笑意。

    另一个空旷的殿堂。

    烟红泪跪在地上,他还是那副很没得救的妖孽样子,敞开的领口隐隐可见诱人的雪肤。

    “锦年是想将永远把这颗棋子弃置不用么?”上座的人问。那是上官持盈,唐明真从来看不清面目,看不出表情的傀儡。

    她失明的双目,在烛火下,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陛下,此时仍是,尚不明了。”烟红泪思索片刻。只能如此复命。

    “怪可惜了的,”上官持盈缓慢而优雅的品着茶。名门之秀的出身与皇家仪态,让她年已不惑,看起来仍是不显老态。

    “天降白泽,自是应该去边疆战场,替哀家抵抗异族,护得疆土安宁。”上官持盈轻轻叹着,好像她贵为这天下的太上女皇,惦念的永远都是家国百姓一样。

    “陛下,上官大人现在的确是恨不得把唐明真的翅膀剁了,绑在床上一辈子。”他的话如此放肆,上官持盈都不得不轻咳作掩。

    “可唐明真可不是一只听话的猫。”这点烟红泪很是清楚。

    “陛下,何不把诱饵放远一些,把线扯长一点呢?”

    正文 一六,折翼

    唐明真从那座大殿走出时已经是心灰意冷。

    皇城的上空竟然花火齐放,万紫千红,流光溢彩。她突然想到,明天就是上官锦年与安雅公主的大婚之礼。

    途中的每一处亭榭,都坐满了人赏烟火吃酒的宫廷贵妇们。

    暗卫押着唐明真,示众般地走过笑意盈盈的人群。

    千口万舌立刻嘁嘁喳喳起来。

    “那边那个,是不是就是那个怪物,瞎掉了太上女皇眼睛的?。”

    “我在安国府就见过,那时候就天天不守规矩的。”

    “刚刚得的信儿,旨意已经下来,限足冷宫,永不得赦了。”

    “怪不得”“我说呢,真是皇恩浩荡啊”“就是。”

    。。。

    唐明真低了头,想要加快步伐,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

    她早已料想到,自己会获罪,只是为了她的家仇,她不顾惜其他。

    押着她的暗卫突然停下来。

    她抬起头,才猛然发觉,这里并不是华清宫!

    四周已寂然无人,面前是一座安静的庙宇般的建筑,这里原本是前朝皇家供奉祭祀的场所。几十年前就废弃不用,可唐明真却对这里十分熟悉,暗卫地宫的入口,就在这处庙宇之下。

    她下意识地掉头就走,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扣住了脖颈上的命门。

    烟红泪!她转过头惊异地望着她的天敌。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明明在她经历这些劫数以来,都是小一直陪着她!

    那双无法对视的蓝瞳却不见风雨。

    “主人在等。”他悄悄向唐明真耳语。

    唐明真更加疑惑。这一带本就严禁闲杂出入,在子夜的寒气中更加阴冷森森,唐明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吗?”上官锦年站在那座庙宇中向她问到。

    唐明真一头雾水。他不该还在重阳宫吗?暗卫那些四通八达的密道真心方便。跪了一夜,她现在一见到上官锦年,就条件反射的膝盖疼。

    隔着蒙蒙的雾气,她看不清黑暗的庙堂里上官锦年的表情。

    上官锦年走出来,脱下身上的轻裘披风,裹住唐明真。

    他的手臂禁锢得十分之紧,唐明真挣扎了几次都没能动一下。上官锦年把她轻轻抱起,唐明真下意识地拿手臂环了他的脖子。

    “这又是何必?我能跑到哪里去?”唐明真想。干脆闭了眼睛,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感受那个久违的温度。一直到上官锦年把她放下来。

    她一睁开眼睛,站都没站稳,就开始想逃跑。

    那座厅堂里灯火通明,还有好几座巨大的丹炉。

    烟红泪和烟寒暮跪伏在地,都在看着她,脸上意味不明。

    唐明真一生中最痛苦的记忆,就是在风梦魂的化魔,可眼前这些场景,无不在重复着那场灾难!

    “阿真。”上官锦年扼住她的手腕,她寸步难逃。

    “变回从前的样子吧。”上官锦年又扳过她的脸。

    “变回从前?”唐明真有何曾不想。可烟红泪清清楚楚地告诉过她,她不可能变回正常人。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想着报仇不是吗?”上官锦年盯了她疑惑的眼睛。

    他抽剑出鞘,轻轻划破手腕,鲜血沁出纹理细致的冰色肌肤。他霸道地拉过唐明真的脖子,迫她饮血。唐明真疑惑地死命咬紧牙抵制那血腥味。

    上官锦年有些焦灼地向后扯了她的发,自己含了鲜血,抱过她的头,强硬地用唇舌撬开她的牙关,让血入喉。

    “卡”那把长命锁也被上官锦年打开。

    唐明真的眼底迅速闪出暗红。烟红泪开始低声念咒语,两面巨翅飞出。

    唐明真一把推开上官锦年,她满脸的诧异,自我保护地往后退了几步。

    上官锦年的唇角有着血迹,他的星眸中有一种令人恐惧的决绝。

    唐明真本能般地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迅速转向烟红泪,睁了惊恐求救。

    一瞬间,锋利的剑,划过她的脊背!

    鲜血喷涌而出,她的左翼被齐齐切下。

    巨大的痛苦,几乎将她的身体撕裂!她发出凄惨的悲鸣,连逃跑的本能都不再拥有。

    上官锦年提着滴血的剑靠近她,唐明真第一次看见泪水流下那双寒星目。

    上官锦年越来越近,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徒劳地向后挪动着残缺的身体“不。。你不是说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和我在一起的吗?”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颤抖的声音。

    又是一剑。鲜血四溅,黑色的大理石雕龙砖墙,满是血污。

    正文 二,庙堂之高(2)

    夜未央。安雅又精心照料了暖阁的兰花,又命宫娥去熏了明日请安穿的衣裳,坐在妆台旁挑拣与那件素白织金轻裘搭配的钗环。

    明日,是那位故人的生辰。长宁公主,她又是哪门子公主了?每年生辰忌辰都折折腾腾的,长宁长宁,每年都不得安宁。

    耳畔忽有隐隐的宫车碌碌声。她的指尖一抖,那枚青凤簪落在妆台上。她的心开始悬了起来。

    阿监尖细的嗓子不一会就通报起来。。。只是赐药,而已。

    不同往日的是,今日来的是烟寒暮。

    “皇上旨意,赐青云散。”阿监公鸭般的嗓音。六年如一日的颁赏。

    宫娥举了金盘,跪在安雅皇后面前。她咬了下嘴唇,还是十分自然的拿了托盘上的玉杯。

    “慢着!”是烟寒暮的声音。她还是像一只窈窕的猫一般,属于异族的褐发蓝瞳,妖冶夺目。

    “今日是我当值,断不会让娘娘喝这种玩意。”此猫放肆起来,和哥哥颇为相似。夺了那玉杯,就要泼。

    “寒暮!”安雅及时阻止了她,她的脸色已是沉了下去。

    “你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你不顾惜自己,也好歹顾惜这个孩子吧?”

    安雅岂会不知?她的兄长,前太子李钰庭,也是每日被上官锦年“赐”这个东西。暗卫弄出来的阴毒东西,让人积毒而亡 。她也曾拿了对付上官持盈,如今,总算遭到了自己身上。

    她眼里衔了泪,神色却如常。“这宫里哪里没有几双眼睛盯着,寒暮还是好好当差吧。”她端了那玉杯一饮而尽。然后遣散了宫人,掩了门。

    她只对了烟寒暮,眼泪终于落下。“那个人去了以后他把错责都算在我身上。”

    “你数数,当年和那件事有干系的,有几个有好下场了?”她察觉失态,忙用帕子揩了眼睛。

    烟寒暮也沉默了,心中酸苦。她不由想到了她的兄长,皇上念及旧情没定死罪,也是流放千里,生死未知。

    “我是断不会抗旨的,最不过是,一尸两命罢了。”她语气已是十分绝望。

    “说什么呢,皇上念及李家宗室,也不会把您怎样。他还是顾及您的,这不,皇子都有了么?”寒暮温言相劝。烟氏兄妹本就是前朝皇室旧臣,红泪跟着上官锦年,寒暮还是偏向李氏宗族。

    烟寒暮本就是放肆的性子,因为兄长的缘故十分怨恨唐明真。“她那一条命,早就抵够了罢,再怎么宠她,那也是个小毛孩子,都没有承过恩的,猫儿狗儿一样的东西。和娘娘这还是正经八百的夫妻情分呢。”

    “崇阳宫里那个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娘娘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养虎成患啊”

    “别说了!”提到崇阳宫,她又是一阵烦躁。

    上官锦年却今夜却没有在崇阳宫。没有过多的仪仗,一架龙撵,他出了皇城。

    龙辇飞驰过长安的夜色,终于停在旧时的安国府前。

    这里早已掌了灯,灯火通明却万籁俱寂。

    上官锦年走下龙辇。他手中还抱了一只灰色的大猫。春日夜寒。 阿监上前为他披上披风,他挥退随从,独步走进大门。

    六年过去,他眉目间少了旧日的文采风流,多了几分霸道。

    这是一座颇大的园林,久无人居,却从未断了日常的整理修葺,鲸油灯炬下,雕栏玉砌仍旧,池苑松柏依依 。

    上官锦年曵地的玄色披风在夜风中轻舞。月寒春冷,那两处殿阁已近在眼前。

    一跑神,猪肝就挣了他的手,窜到旧日熟悉的房檐上去。

    他无奈,只得自己走进春冷阁。屋里燃烛熏香,又置放了炭火盆,暖意融融,仿佛它的主人只是又贪玩跑去街市,又或是,在卧房小憩,不久就会揉了睡眼,带着起床气一脚踹飞她的猪肝,去恶补她落下的诗文。

    他默默燃了几柱香,香烟袅袅,却终究化作雾散,穿不透这金玉雕梁,飞不出这长安城。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得平生未展眉。

    他能做的,如今只剩下这一年中的两日,为她守夜,生辰一日,忌辰一日。

    由生到死,她在这世间呆了不到十五个年头,这十五年里头,他守着她从一个只会张着大嘴哭的奶娃娃,变成一个贪玩好动的少女,又猝不及防地死去。

    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与她的死有关的人,心中却明白,他自己才是杀死她的罪魁。

    他知道自己才是最为冷血的魔。

    上官镇因为功高盖主,被先帝一杯鸩酒,送去了西天。他是上官镇的遗腹子,出生在这座叫安国府的牢狱。名义上的子承父爵,实际上被继承的,只有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他幼时的记忆中,不曾走出过月寒阁,被侍从恶仆欺凌。仆人们为了不让他出岔子没法交差,不论冬夏,都让他穿着棉衣。安国府终日大门紧闭,很多人都不知道上官镇死去以后,这里还住了人。

    “后来,我把所有的家仆,都杀了。”他在给唐明真讲这些旧事的时候,总是告诉她这故事的结局。

    他习惯于玩弄权力,习惯把他自己感受过的冰冷,千百倍的奉还。

    可一个同样身世凄惨的孩子,改变了这一切,他开始被依赖,第一次有人,瞪大了眼睛,把手伸向他,不是因为权力,只是索求一个拥抱。

    从同病相怜,到相濡以沫。那只柔软的小兽身上,寄托了上官锦年所有的情感。以至于他恨不得折了她的翅,把她永远困在身边。

    可六年前,所有的一切终结。

    六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寂寞与痛苦中度过。魔王失去了与这世间最后一丝人情的羁绊,彻底堕入地狱。

    桌上的《孟子注》还保持着原样,从没有人敢动过,窗外的夜风拂过书页,那些信手的涂鸦还墨迹清晰。仿佛岁月可以停驻一般。

    正文 三,江湖之远(1)

    苏扬城没有寒冬。这里是无法无天的迷人天堂,与天子脚下的长安截然相反,苏扬天高皇帝远,三教九流,妖魔鬼怪,炖成一锅大菜。这里无人求官,经商成风,千家养女先教唱曲,十里栽花就算种田。

    这里仿佛没有黑夜,秦楼楚馆,夜夜笙歌,迁客马蚤人聚集,留下数不尽的诗词名曲,这里的歌女舞姬,更是堪称天下一绝,。

    浔阳江中一座精致的画舫挂了轻纱帘,帘中笑语宴宴。祁囯夫人刚刚赏罢一曲歌舞,她满头的珠翠金环随着笑声簌簌摇曳着,丰腴的手臂不时优雅地遮掩被花痴的红晕烧红了的丰腴面庞。

    歌伎柳湜还在给她一杯杯地敬酒,好一副皮囊,一副待包养的绝世二爷风范。华丽的不成样子的金冠束着颜色偏淡的发,五官也有着不同寻常的异美 ,呦呵,此二爷说不定还是个异族(即杂毛)二爷。

    “柳公子一曲《竹枝》简直若仙子下凡,让妾身、、、都要感动的哭了呢”丰腴夫人做作地拿帕子擦泪,脸烧的简直恨不得不胜娇羞晕过去 。

    “那是啊,此曲是苏扬第一歌妓花翻所作,哦,顺便说一句,花翻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丫就爱显摆。

    柳湜风马蚤地又扯低了领口,估算着那母猪一身珠宝的重量,今儿个要不要她把这画舫全给自己呢?他才懒得跟这钱袋子玩什么情深深雨蒙蒙。纤腰一挪,坐在那母猪粗壮的大腿上 。

    双手搂了夫人(母猪)的脖子,吹着气低语(职业病):“夫人,帘外皓月当空(月黑风高),孤舟寂寞呢(孤男寡女,事不宜迟,迟了来钱慢)”

    “公子~≈ot;夫人(母猪)更加娇羞了,脸红成了猪(她自己)肝。在这个养男宠成风的年代,这货估计是少见的夫管严。

    “公子。。公子今日可作新。。新词不曾。”母猪急忙找了话来啰嗦。

    他大爷的,柳大(二)爷天天忙着风华绝代,哪有空写那些东西。想起今天花翻才给了两首词让拿去卖,随手一掏,献(扔)给夫人。

    “这是不才近日辗转反侧终于作得的新作,聊以抒怀(拿来卖钱)。”

    夫人瞧了那两页新作(破纸)眼中突显惊异之情,又泛出泪光,红成牡丹(猴屁股)的脸颜色又深几分。

    她忽的站起来(nnd,柳大爷差点给掀个狗吃屎)。紧紧握了柳湜的手,亲姐妹一般摇撼着。

    “公~~子~~,妾身与公子相见恨晚(终于逮到了)啊。公子不知,妾身的夫婿,他多年来从未亲近过妾身。”

    这种发马蚤的话柳大(二)爷听多了。

    “他,他其实不近女色,钟爱男风。”

    苦逼的同妻,关我鸟事。

    “看了公子呕心沥血的词作,原来公子亦是寂寞断袖,妾身这就许公子千金,将公子进献给我家夫婿好了!”

    门外不知何时进来一大帮张牙舞爪的彪形大汉,眼见就要劫色。

    柳大爷怔了怔,狐疑地瞟了桌上的那两张破纸。

    我去,玉树流光照?

    我去,交颈千年尚为少?

    我去啊,你打我时,受着你,只当做把情调;你骂我时,听着你,只当把心肝来叫?

    花翻!你八辈祖宗!“这混账为什么又写这种东西骗钱啊啊!丫个没节操的混账白痴!” 心中叫苦,柳大爷虽然一度曾是没节操的双面插头,但也不能就这样被同妻送给同夫当千年总受去。

    眼看彪形大汉包抄过来,算了,顾不得许多了。

    这弱柳扶风般的二爷,突然直了腰板,动作流畅利落地几招下去,几个彪形大汉就纷纷倒地,一把扯了那纱帘,柳二爷一道闪电一般跃入河中消失不见。

    “杀人啦~~”夫人杀猪般的嚎。

    “切,在苏扬,杀人算得了什么鸟事。”二爷在冷河里边游边问候花翻全家。

    “楚云凄”苏扬城中最大的歌馆,在灯烛照耀下,今日的舞殿照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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