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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魔后第9部分阅读

奋,可转眼间这兴奋就被扑灭。她想起來,绿绣在白天的时候才告诉过她,她因为心中的阴影,已经无法再使用自己的异能了。

    她的心情转眼就从云霄跌落到了深不见底的地狱!

    “他算错了。”花翻自言自语。

    “这明月溪中的河水,为何幽蓝如海?”花翻问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水面已经变得更加的蓝,深不见底的蓝色,蓝的彻骨醉心,好像在河水之上漂浮着的万里苍穹。

    “月上中天的时候,这河水就会变作蓝色。”狰说道。

    花翻抬头,果然,一轮圆月漂浮在夜空的正中央,正好是子夜时分。花翻看这河水碧蓝得十分可爱,便有些蠢蠢欲动,想到自己刚刚肯定被熏了一脸的焦炭。她转头看看,老爷子并沒有注意到她,就小心翼翼地走到河水之滨,蹲下身來,准备鞠一捧水來洗脸。

    “啊!!!”

    “小心!!!”

    她的惨嚎与老爷子的惊呼同步。

    花翻感到指尖钻心的刺痛感传來,再看自己的手时,发现半个手掌都变得鲜血淋漓。鲜血喷涌,落入蓝色河流,“嗤---”一声,冒出丝丝袅袅的白烟。

    花翻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受伤的手掌,可是触摸到伤口的另一只手也传來了刺痛!

    “这是为何!”花翻惊呼。狰叹气,把刚刚救火剩下的半桶水朝花翻推了推。

    花翻把受伤的手浸入木桶中冲洗,血污散去的时候,刺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你是魔族,这点小伤,不到天明就会好的。”狰说道,“明月西的河水是下过咒的。月上中天,子夜前后,这河里的水便会置一切來犯的魔族于死地!”

    “死地?”花翻赶紧从河滨往后退去,远离了那条河。

    “这水,只杀魔族,不管是多么强大的魔族,一旦被这明月西的河水所伤,都会变成一滩血水,永不复生!”狰的话语寒气森森。

    花翻惊诧之余,也恍然大悟:“所以这里的河水,会在战场上杀死魔族!”

    狰并不回答。“这就是你的事了,我虽然打算死在这里,可明月西的河水也并不是我这个老朽的私人之物,你要是觉得有用,又能用上的话,就那去吧。”

    “谢老爷子!”花翻嘴甜道。心里却在犯愁,这河水有用是有用,可是绿绣的异能却在这关键时刻用不出來了,这可真的是火上浇油的事情。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其实,还可能是“有米无妇难为炊。”才对。

    米饭再难做,仗也要打下去。看样子,狰是不准备出山了,送战报的家伙极有可能是让她來这里找这里的河水。

    现在首当其冲应该做的,就是克服绿绣的阴影,让她想办法,吧这明月西的河水送上战场。看着大火散尽最后一缕青烟。花翻决定天亮就起身告辞。

    正文 二四,因果

    天蒙蒙亮的时候,花翻告别了狰,起身离开明月西。來时的那条狭窄的丛林小路,已经在大火中被厚厚的草木灰中埋葬。

    花翻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归途。走了老远,转回头去看看,狰还坐在河边,苍老佝偻的瘦身子,像是一具单薄的雕塑。烟圈打着旋盘曲而上,像是二十年前那场罩在迷雾里的风暴,五色诏也好,燕王也罢。有些事情一旦掀起了起因,就注定一生无果,一直到最后一个见证人都行将就木,风烛残年的时候还阴魂不散,阴魂不散……

    “如果我还有什么搞不懂的,会回來找您的。”花翻远远地冲他喊道,莫名的,她觉得那个身影很是寂寞。

    “走远点,你个惹祸精,千万别再回來了!”老爷子冲他骂回去。不知道是诅咒还是祝福。

    花翻展翅飞起來,飞过沙沙树梢,离明月西渐行渐远,视线中的无边无际的茂密的丛林突然又变回了荒郊野外半死不活的青草地。云城高高的城门已经近在眼前……

    。。。。

    花翻心事重重,她不想再去招惹上官锦年,决定先去见刑天夫妇。迫不及待地來到那家驿站,却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

    “老板,这里住着的那对夫妻呢?”花翻询问。

    “那对夫妇啊,一大早天还沒亮就结了账走了。”老板热情地回答道:“话说……你都是今天第三趟來找他们的了。”

    “还有人來找?”花翻疑惑道。

    “是啊,一大堆官爷,晌午都來找过两回了,还一直问,走的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

    “官爷?难道是上官锦年在找他们?不,看样子更像在找我。”花翻心道,随即又有一点点的怀疑:“他那么想让我走,难道还会到处找我?话说刑天夫妇有为何会突然离开?”

    正在心烦意乱之时,大门口一阵喧闹,花翻从喧闹中听出隐隐的佩刀摩擦声,人应该不少。她向老板使了个眼色,躲到了厅中一个隐蔽的屏风之后。

    走进一群人,果然是暗卫。

    “老板,今天有人來找那对夫妇吗?”是铸戈的声音。

    老板知道花翻躲着,又不敢违抗这些官爷,只好打着马虎眼:“回几位爷,估计沒人來找,我刚刚出去了一趟,这不刚刚才回來店里嘛。”

    “你最好少來这套,我们可是皇命在身,你小心点你脖子上的脑袋!”一个暗卫沉声道,声音寒凉如冰。

    膝盖触地的声音,驿站老板跪了下來,慌张地解释着,可舌头打着结,也听不清他说些什么。

    看來,竟然真的是上官锦年在找自己。花翻想。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來,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该怀疑,心脏流过一丝暖流,渐渐地融化寒冰。

    “铸戈。”花翻从屏风之后走了出來。

    铸戈看到他,有些吃惊,但还是恭恭敬敬地道:“给郡主请安。”。

    “他让你找我做什么?”花翻道,“我不想回去。”

    “禀郡主,陛下说只要知道您在哪里就行,不准……不准让您知道……”铸戈低下了头,知道自己沒能完成使命。

    “哦……”花翻也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沒关系,你尽管回去复命,就说沒见着我。”花翻突然觉得心中一直悬着的什么东西悄悄落了地,有一种稳稳当当的踏实。

    她转身走出门去,走了几步又折回來,问铸戈道:“铸戈,你知不知道刑天夫妇为何会离开?他们去哪了?”

    铸戈思索了一会道:“在下还沒有查清楚,不过在下估计应该是去了。”

    “江于城?”

    江于城,是和云城相邻的一座城池,古时候,这两座城池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之所以分别取名“云城”和“江于城”结合了天时地利,也表明此地的风云际会之意。

    “他们去哪里做什么?”花翻问道。

    铸戈犹豫了一下,说道:“禀郡主,开战了。”

    花翻心中一紧,沒有想到事情來得这么突然,看來上官持盈在云城第一次吃了败仗,有些急了。

    铸戈继续说道:“太上……逆臣们攻打云城不得,这次只好选与云城临近的江于城下手。臣斗胆揣测,刑天夫妇也是去了江于城。”

    铸戈说的沒错,花翻也认为,若是开战的话,刑天与绿绣一定是直接去了战场。”

    “铸戈,你不要告诉陛下见过我。”花翻道,转身离开。铸戈想要说什么,但花翻却不给他一点的机会,三两步就踏出了门。

    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折回來。“陛下不去江于城么?”自从开战以來,上官锦年就一直保持着消极抗战的超级省电模式,花翻严重怀疑他还在云城的督军府里,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果然,铸戈的脸上露出尴尬來,许久才答道:“陛下并沒有出城,还……还在督军府,而且下旨说,要是找到了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您去江于城。”他看看花翻的脸色,又说:“郡主您就是现在出去也沒用,城门已经封死了,您出不去云城的。”

    花翻气不打一处來,上官锦年!他打的究竟是什么鬼算盘,大敌当前,火烧眉毛的当口,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缩?这是一个手握重兵的皇帝的作为?他是吃错了药还是脑子进水?这样下去,根本就是坐以待毙!

    花翻挑挑眉:“那好,我不去江于城了,我去督军府。”说着就起身离开。

    她想,上官锦年不就是放两个女人出來气她么?他未免也太小看了她些。这些年她什么妖魔鬼怪沒见过,哪里还会有那么玻璃心?为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生气……好吧,她承认她是很生气,可是她不会害怕的,她虽然不知道上官锦年在打什么鬼算盘,也不知道自己赢不赢得过他。不过他尽管有什么招放什么招好了。她一定会见招拆招,把一切都搞清楚,挖出二十年前的真相,夺回五色诏的。

    只是她不敢去想,如果走到最后,她看到的真相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又该怎么办?如果,上官锦年并不是灭门唐家的真凶,那又该怎么办?这么多年的仇恨与逃离,还能算得清么?

    正文 二七,求婚

    花翻说道:“你必须出兵來抵抗上官持盈的魔族军队,而且必须不遗余力,不能藏着掖着。”

    上官锦年:“哦。。。。所以,阿真用什么來换?”

    花翻:“。。。。。”这个筹码,必须和上官锦年那个未知的秘密等价。甚至一定要超过它。

    花翻学聪明了点,先问道:“你想要什么?”

    上官锦年道:“我说出來,阿真不能答应,那我说它是做什么。”

    花翻心里揣测着,自己绝对不能答应的条件,会是……?

    “你先说來看看,万一我可以答应呢?”她也学着套话绕圈子。

    “那好,你先答应。”上官锦年也很聪明。

    “你先说。”花翻不往坑里跳。

    “沒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这督军府。”上官锦年沒有再吊她胃口,云淡风轻地说道。

    花翻晕菜,原來这么简单?不就是又不让她跑路么?这有什么?答应就是了。

    “好!”不等他说完,花翻就迫不及待地答应道。她拿來交换的条件,刚好也是这个。在她看來,拿自己不跑路來向上官锦年交换就像打着白条买东西一样的,先把东西买到,到时候是不是兑现,就是另一回事了。

    “嗯?你答应了?”上官锦年的眼睛里闪过狡黠之色,“我还沒说完呢。”

    “额。。。。”花翻觉得自己被坑了,但又不好反悔。

    “条件是什么……”她认栽地问。脑子里转过了各种念头。比如说他要求自己放弃找回五色诏,或者像多年之前一样,要求自己废掉异能。不论是哪个,对她而言都是一个十分难以完成的决定,如果不是因为第一次像上官锦年提条件而撑大了胆子,她就是死也不敢答应其中任何一个。

    上官锦年的表情严肃起來,完全沒有了刚刚开玩笑的样子,他看着她,眼神中沒有要挟,也沒有逼迫,像是透窗而來的阳光,温暖和煦。

    可是花翻却因为那个神秘兮兮的条件而如坐针毡。

    “我不想废掉异能……”她求饶在先。

    “我何时说过要阿真废掉异能?”上官锦年沒等她说完就打断。

    “我也不想放弃五色诏。”她再次猜测道。

    “……我又何时说过要阿真放弃五色诏?”上官锦年无辜躺枪。

    “……那是什么?”她心存侥幸地想,只要不是这两个条件,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她都可以接受了。

    “阿真……”上官锦年眼神中的温暖和煦,扩展成迷人眼睛的微笑。在花翻看來,还有一点取笑的意味。

    “唔……阿真沒有父母,这点不好办……”上官锦年看着她,若有所思。

    花翻眯眼,丫的,这货提自己的父母是做什么?

    “嗯……沒有父母的话就沒有娘家,下聘礼要怎么办?”上官锦年思索着,煞有介事地问花翻道。

    花翻自幼沒有女性的长辈亲属,对人情礼节知道的并不多,但下聘礼这种最起码的礼节,她也是有所耳闻的,那是在婚礼前,由男方家出面,向女方家送上聘礼,表示要娶女子过门之意。

    可是上官锦年说要下聘礼!还是要向她下聘礼?他什么意思?

    花翻睁大了眼睛,眼睛里甚至有一丝的惊恐。

    上官锦年伸出指去,轻抚她的脸颊,直到她眼中闪烁的惊恐一点一点的减缓下去,才缓缓地说道:“既然你刚刚都说了,我是一个亡国之君,那阿真來做一个亡国之后,好不好?”

    花翻的脑子有点失灵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差一点摔倒,幸亏了身后的墙壁,可是背后接触着墙壁的冰凉,也沒有让她的脑子清醒过來。他在说什么?他在求婚么?向自己?

    阳光被雕花的窗棂揉碎,在墙壁上散落一池碎玉,像是一条碧绿晶莹的河。

    她觉得自己的眼中有一些酸楚,若是换做六年之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她听到他这么说,说不定会很高兴。因为那时候,她还活在他的谎言之中,把他当做自己唯一的宿命,因为那一个虚假的“金石为契”,她曾经认为,成为她的妻子将会是她一生的结局。

    可是现在,她听到他这一番话,却沒有一点高兴的感觉,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也早已被震惊和莫名的恐惧浇灭。盯着他的眼睛反复搜索着,甚至觉得,他是在开玩笑。这个玩笑,真是一点都不好笑。她想。可是搜寻了半天,在他的眼睛中却沒有找到一丝一毫的虚假。

    “你……”花翻想问什么,却发现舌头打结到说不出一个字來,只好又向后退一步,却被墙壁阻挡,已经是退无可退。她忽然觉得,他还不如要挟自己,逼迫自己,还不如让她放弃五色诏,还不如让自己废掉异能。

    若是那样,她起码还可以给自己一个逃离的理由,她的违心感还不至于那么的严重。她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无言以对。

    “你若答应,我就会像你说的那样,出兵。”上官锦年说道,他已经察觉出了花翻的抗拒,声音还是很轻,语气却已经是一点点的失去希望了。

    她本來就混乱不已的脑子被牵扯的更加混乱了。他的眸子还是温暖得如同窗外的暖阳,所以着威胁,也沒有哪怕一点威胁的味道,而更像带着甜味的诱惑。

    花翻最不会的,就是选择,尤其是上官锦年出的选择題。他总是无比准确的狠狠抓住她的弱点。她在对决猛兽是都不曾感到的黑暗与绝望,却一次次地从那些进退两难的选择是清楚无比地获得。

    出兵。这是一个太大的诱惑,是她此行的全部目的。可现在她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阿真……你,不答应么?”上官锦年再次问道。

    她的瞳孔里闪烁着惊慌,恰如身后波光闪动的光影流离。上官锦年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她推开了他禁锢自己的手臂,飞快地跑开。她感到脸上的灼热比來的时候更加的严重,像是在心头烧了一把焦灼的火焰,让整个世界都不再清明了。

    正文 二八,交易

    花翻推开他,跑开。可跑了不远就停住了,甚至都沒有跑到门口。她不能不犹豫。

    出兵。不管那是一个诱惑还是一个要挟,对她而言都是无法抗拒的。她知道上官锦年的一贯作风,她要是现在拒绝,跑掉,那从此以后就永远别想再反悔,他不会再给她一点点的机会。

    花翻感到自己的脚上像是长了钉子,看着门就在眼前,却怎么都跑不动了。

    她想,要是她现在就这么跑出去的话,也沒有一点用,沒有上官锦年的同意她甚至连云城的大门都出不去,更别说去战场了。这点账她还是可以算清的。

    花翻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变得狡猾多了,虽然她现在还斗不过上官锦年,可她已经能够试着揣摩那只老狐狸的心思。她想,他为何会突然向自己求婚?因为他清楚,她根本就不会答应!因为他明白的很,她就算答应放弃五色诏,答应废掉异能,都不会答应他的求婚。所以他才会那么说。

    她转回身去,一步一步往回走。她看着上官锦年脸上的表情,从他的脸上,果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挽留。他果然沒有想过,她会答应他。

    “要是……我偏偏答应呢。”花翻想。她偏偏不想顺着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