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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魔后第10部分阅读

    !反抗他,已经成为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恶趣味。至少,她从來沒见过上官锦年反悔过,他答应过的契约,绝对会分毫不差地履行。

    “我答应你。”她轻声道,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上官锦年看着她,烟眉微皱,眼眸中生出一抹狐疑之色來,像是完全不相信。

    花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沒有一个脑子正常的女人会拿自己的婚姻大事來当交易的条件。但她这一次还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珍贵的东西往往都是花大价钱买的,上官锦年的军队是东西,所以就可以买。她需要这件东西,又买得起,所以哪怕花掉全部的身家,落得家徒四壁,她也愿意一试。

    “你会答应出兵么?”花翻试探道,抬起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上官锦年。在花大价钱买东西之前,总要先看看东西是不是货真价实。

    上官锦年眼瞳一黯,他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会答应。他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以为他对她的性格和行为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却沒有想到她的变化早就超出了他的控制。

    “你答应了?”他反问道。

    “你先答应我。”花翻也不退一步。

    “我不会爽约,不像你。”上官锦年对花翻的不信任表示鄙夷。花翻也觉得心里讪讪的,不管和上官锦年定下什么样的约定,先毁约的总是她,她还真沒什么资格执意上官锦年的人品。

    “那好,成交!”花翻说道,不给上官锦年一点后悔的余地。

    上官锦年眼瞳里的狐疑卷土重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竟然还有几分欣赏。

    “要是你不出兵,或者像上几次一样留着实力,故意败给上官持盈,我该怎么办?”把自己卖掉换來的东西,她当然要挑挑拣拣,既拿不起,也放不下。

    上官锦年的脸上如同阳光普照,露出一个明显的笑來:“要是你不嫁给我要怎么办?”

    花翻一愣,冷不防还是跳进了他挖的坑里。

    花翻:“你先出兵。”

    上官锦年:“你先嫁给我。”

    花翻:“你先出兵。”

    上官锦年:“你先嫁给我。&039;

    花翻:“你先出兵。“

    。。。。。。

    花翻:“你先嫁给我。”

    上官锦年:“你先出……”

    花翻:“好的,你先出兵。”

    上官锦年愣住,花翻身形一错,从他眼前消失,避免自己被他的目光杀死。

    “战况紧急啊,不如现在就下令如何?”花翻的声音在上官锦年的背后响起。

    “。。。。”

    “如果你沒有什么意见的话,我现在就下令如何?”花翻道。

    上官锦年挑眉,转过身去:“你又如何下令……”话沒说完就噎住了,身后,花翻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手里捏着他调兵遣将用的虎符,炫耀一样的摆弄着。

    上官锦年哭笑不得,只好叹气。

    “这另一半会在谁的手里?主将么?主将肯定是你故意安排的菜包子,不如换上我吧……”花翻自言自语道。一边说一边拿过一份空白的诏书來,提笔就写。

    上官锦年更加哭笑不得了,花翻的字是上官锦年一手教的,他们的笔迹本來就十分相像,在加上花翻的刻意模仿,那诏书竟然写的足以以假乱真。

    “罢了,罢了。。。”上官锦年叹气道,“我下令出兵,就是了。”

    “哦?那好,我就不写了。”她把那封诏书扔到一边,上官锦年这才看到那上面写的是午餐的菜单。

    “这最好!”花翻笑。心想,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至于他的求婚,就像以前七八十來次的约定一样,只要她铁了心的耍赖,总是可以赖掉的。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題。”花翻继续保持着脸上虚假的笑容,望着上官锦年说道。

    “什么?”

    “那天……咳咳,云城之战的时候。”提到那一场战役,花翻还是有一点心理阴影,“那天你是怎么把那几个穷奇打败的。”她不好意思问:“你是怎么把被咬得可怜兮兮的我救下來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上官锦年走过來,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花翻面前的那张红木案上,扳过她的脸來,捏捏她的脸颊,像是在捏一只柔软的小猫。

    花翻被这个拉低智商的动作惹怒了,“放开我。”她眼睛里全是哀怨,看上去更加的无辜,讨喜。

    “不放……”上官锦年继续玩弄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还伸出一只手來,装模作样地去卡她的脖子,吓得她不敢有一点反抗的动作。直到看着她真的生气了,才稍稍放手。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上官锦年问。

    花翻重重地点点头。

    “嗯。。。有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想不想去。”上官锦年开始吊胃口,卖关子。

    “什么地方?”花翻迫不及待。

    正文 三一,毒师(1)

    最多也不过就是放得下四五支箭而已,打开來却发现,匣子里并排放着整整十支箭矢。

    这些箭矢并不是寻常箭矢。寻常的箭矢,是木质的箭杆,长度大约十寸,用羽毛作为保持平衡的箭尾。

    而眼前的箭矢,从箭头到箭尾,通体都是由铁制成上官锦年微笑道:“比如,你左手方向上面那把。”

    花翻按照他说的方向看去--他说的那把弓弩在她唯一认识的那种最普通的弓弩的旁边,和那种几乎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区别來,甚至比那一种还要不起眼。

    上官锦年把那把弩拿了下來,递给花翻。花翻接过,这弓弩的确很轻,她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拿起。但这种轻盈,又绝不是木料劣质导致的那种廉价的轻盈感。弩身触手十分光滑,雕刻的线条如流水一般地流畅。不论是弧形的弓,还是棱角分明的匣,都浑然天成,干净利落,沒有丝毫缀余的装饰。

    可这把弩的制作虽然精巧,花翻却并沒有发现它与那种最常见的弓弩有什么不同之处。它怎么可能有战胜穷奇的杀伤力,又怎么会发出那种鸣笛一般的亡者之音?

    要说这把弓弩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就是把寻常弓弩安放箭矢的地方做出了一个匣子來。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费木头吗。。。”花翻皱皱眉,心想。

    上官锦年好像知道她心中的所想一般,轻言道:“鸣矢之所以为鸣矢,其实并不在弩身,而在箭匣,你把那个匣子打开看看。”

    花翻打开匣子。她原本以为那个不大的箭匣,。比寻常的箭矢要细得多,也短地多,所以才能在这个小匣子里排满整整十支。

    花翻顺手想要拿出一支箭來,握住箭尾往外拉时,却感到了一股十分明显的阻力,费了一番力气,才将那支箭拔了出來。

    她狐疑地看看匣子的底座,发现整个底座全部是由一种黑黝黝的金属制成。

    “是磁石。”上官锦年提醒道。

    “为何要用磁石?”花翻自言自语,把弓弩提起來晃了几下,随即也明白了。

    因为磁石固定住了箭矢,铁箭就会被吸附在箭槽上,不论如何调整角度,箭匣里的箭矢都不会脱落或者滑动。

    “原來如此。”花翻去看手中箭矢的箭头,箭头应该是最能证明一支箭杀伤力的地方。

    箭头的金属光泽略微黯淡,不像是铁,倒像是铅。铅入人血,会中毒。花翻很清楚这一点。

    凸脊、叁角形扁翼。一个小小的箭头上竟然有六个血槽……花翻的亲身经历告诉她,这样的箭头一旦沒入人的皮肉,两翼的倒刺会牢牢钩住合拢的伤口难以拔出,血槽就像吸血蝠般抽出敌人的血液。即使拔出來,伤口也难以愈合,即使伤口愈合了,人也差不多被毒死了。

    花翻感到脊背一阵阵泛着寒气。这鸣矢,果然够阴毒!

    她举起那把弩,对准了对面的墙壁,一拉机括,十支铁箭齐齐射出,几乎像一条直线一样砸向对面的鉄墙,留下十个醒目无比的凹坑。箭矢摩擦磁铁的底座,发出如笛音一般高亢的声音來,恰如夺人魂魄的亡者之音,哀转久绝!

    花翻的眼睛里露出崇敬和惊恐來,如果是鸣矢打在自己身上,绝对不止马蜂窝那么简单了,怎么说都会变成透着光的筛子。

    “鸣矢果然十分精妙。”花翻向身边的上官锦年说道。

    “单说鸣矢,确实精妙,却不足以能对魔族战无不胜。”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却并不是上官锦年的。

    花翻一愣,转回头去。

    那个人站在圆厅的尽头,另一个圆厅的入口位置,一身中规中矩的书生打扮,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进发髻,一丝不乱。

    可是他说起话來,却一点都不书生,让花翻背后冷一阵烧一阵。“魔族的恢复能力惊人,所以我的鸣矢单单精妙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必杀!不能留一点后路,不给魔族一点喘气的机会,赶尽杀……”

    “放肆!”他的话还沒有说完就被上官锦年呵斥住。

    那个人直到这时才发现上官锦年的存在,手忙脚乱地跪下去行礼,“吾皇万岁,微臣不敬,有失远迎。”

    花翻觉得这货蠢到呆萌,却并不是特别的讨厌。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必杀,对魔族赶尽杀绝呢?”花翻问道。

    “用毒。”那个人的回答很简洁,他抬起头來,花翻这才发现,他的面孔竟然还非常清秀,一双眼睛墨水一般漆黑,像是一池灼灼的深渊。

    花翻心想,这个人应该就是上官锦年所说的那个“鬼”了吧。他的确很是与众不同。

    “用毒?”花翻反问道。

    “是的,用这天下最狠的毒。”鬼抬起头來看着她。“魔族大多凶猛强悍,体型巨大,有些甚至可以做到刀枪不入。不管我们手中的武器有多大的威力,也终究是凡胎,在体格上就彻底的败掉了,所以单单靠鸣矢,我们绝对无法战胜魔族。”

    关于这一点,花翻完全赞同,要不是亲眼见证了云城之战中上官锦年对战穷奇的胜利,她完全不相信上官持盈的魔族军队会有什么对手。

    “鬼”继续说道:“但是魔族可以扛得住刀枪,却绝对扛不住剧毒。不管是多么强大的魔族,一旦中了毒,和凡人是一样的,一旦中了剧毒,也是必死无疑。”

    不知为何,花翻想到了明月西的河水,身为魔族的她对河里的毒沒有一点抵抗力。

    “而且毒比刀枪更加的可行,因为刀枪必须伤到魔族的命门,可是毒却是无孔不入的。只要在魔族的身上制造一个微小的伤口,毒就可以侵入,一旦侵入,就可以让魔族毙命。”鬼似乎找到了自己唯一的听众,对着花翻滔滔不绝起來。

    花翻倒抽一口凉气,暗暗对他的想法佩服起來。

    “这么说,鸣矢实际上是一种毒器么?”她明知故问

    正文 三二,毒师(2)

    “鬼”说:“是的,鸣矢的箭头之上淬有剧毒。这才是它的杀伤力所在。”说道他自己的杰作,“鬼”的目光更加专注,灼灼地像是可以燃出火焰。

    花翻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剧毒?这么说,你是毒师么?会制毒?”

    “鬼”的眼睛一亮,像是终于找到了分享秘密的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花翻,可一抬眼,看到了她身边的上官锦年,只好收敛了一些,正色道:“回禀娘娘,是这样的。在下是毒师,不仅制毒,还制火药。”

    花翻被他口中的“娘娘”说的脸微微一红,但想要知道答案的心理唆使着她十分想去了解。

    “火药?”花翻好奇。

    “对,火药。”魔族虽然大多身躯庞大,刀枪不入,但是火药的威力却比刀枪要大得多,所以,不仅是毒,火药也可以随时制魔族于死地!”

    花翻尴尬地微笑,感到背后阴风阵阵。

    上官锦年目光在厅中凹凹凸凸的铁柱子上流连不去,也微笑:“所以这柱子也是魔族么?”

    “鬼”:“。。。。”

    花翻:“。。。。”

    “鬼”突然抬起头來,目光更加地灼灼,他对上官锦年道:“如果陛下可以让在下走上战场,在下自然不用错杀这些柱子。”

    上官锦年沉吟,不答应也不否定,和他打太极:“朕何时说你错杀了这些柱子,你尽管鼓捣那些劳什子,只要不把这督军府送到九霄云外去,朕都可以暂时不治你死罪。”

    花翻却听出了一些端倪來,看來,上官锦年一时半会并不打算全面的用“鬼”的这些东西。“鬼”现在算是有些怀才不遇。

    “我对你说的东西挺感兴趣的,我还沒有见过毒药与火药,不知你能否带个路,让我去长长见识?”花翻这么说,到不全是沒见过世面,也是为了不动声色地鼓励一下这个有趣的怪人。

    “别去。”上官锦年眉头一皱,沒等她说完就打断,他似乎不是特别愿意花翻去接触那些危险的东西。花翻转过头去看他,一脸的无辜和期待……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红晕,颇有些媚人。美色当前,于是,他心软了,“好吧。”他说,不忘用余光剜一眼角落里的“鬼”。

    三个人走进大厅里间的另一间圆厅。花翻一只脚还沒踩进去,就想往外跑---这地方真不像是人呆的。这狗窝一样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任何整洁度可言,连地上的角落都堆满了瓶瓶罐罐。有的瓶瓶罐罐还是打开的,碎屑溢出來,满地都是。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谁也沒有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谁知道那些千奇百怪的瓶子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杀人,会不会炸。

    花翻满头黑线,对那个“鬼”刚刚冒出的一点小佩服彻底地一扫而空。她想:“怪不得这房子会被炸成这个熊样,不炸就怪了。连她一个看热闹的门外汉都知道,火药与毒药,存放起來要十二分的谨慎,出不得一点点的岔子,更不能随便的混合,可眼前这一片的狼藉……简直沒得救!”

    花翻闪身往后撤,一边撤一边低头看着脚下,生怕踩到什么不明混合物,直到挪到一个距离房门相当遥远的安全距离之外才罢休。转头一看,上官锦年跑的比她还远,在她的背后默默注视着她,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鬼”却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他三脚两脚跨进房去,地上瓶子罐乒乒乓乓,脚踩药末,发出惊心动魄的咯吱声。吓的花翻捂了眼睛。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以后,突然安静了。三,二,一。。。沒有爆炸。花翻缓缓拿下盖在眼皮上的双手,睁开眼睛來。

    她发现,“鬼”不知何时已经从那一片狼藉中走出來了,他站在她的面前,一脸的兴奋和待表扬。

    “这位娘娘,您不是想知道鸣矢上的剧毒么,您看,就是它了……”他手里拿着一只装饰着侍女彩绘的陶瓷瓶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瓶子晃得山响。

    “呃……”花翻震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來,晕头转向,冷汗直冒,她觉得丫晃得压根不是瓶子,而是她的小命。

    正在尴尬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一沉,上官锦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把她向自己的方向一拉,把她整个人都藏到了自己的背后去。

    “把那个东西扔了。”上官锦年冷冷地向“鬼”命令道,寒冰般的声音不容许一丁点的辩驳。

    “鬼”脸上的期待灰败下去,赶忙把手里的瓶子扔到一边去,手足无措地跪了下去。

    花翻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些心软了。

    “我且问你,这毒叫什么名字啊?”她从上官锦年宽阔地背影后探出头來,问“鬼”。

    “鬼”话语间的兴奋少了大半,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回禀这位娘娘,这毒名字叫【钩吻】。”

    “钩吻?”花翻觉得这名字挺有意思。

    “是的,叫【钩吻】,钩魂摄魄之【钩】,亲吻之【吻】”鬼解释道。

    “好香艳的名字。”花翻不由赞叹道。不知多少人要被这媚到骨髓的名字夺去了性命。世间的事从來都不过如此,越是诱人,就越是沾着剧毒。

    “想來这是一种花吧?”花翻道。

    “回禀娘娘,是的。钩吻是一种花的名字,她有毒的地方只有花朵。生长在南蛮之地,潮湿瘴气的山谷之中。这花的花期很短,在冬天日出前后的一个时辰里开花,然后迅速地落败掉。这毒就是摘下正在开放的钩吻花來,晒干研磨成粉制成,十分之难得,但毒性也十分之强。通常,只要半个指甲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