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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外传第36部分阅读

面包都拾掇不下来了,这都啥啊!”

    六叔神色变变眼定定的瞅了远处不知道回想个啥事儿,半晌方才低声道:“唉,都说六叔功夫好,老爷亲卫里不做第二人想,其实三十几年前便不是这等说辞!”

    指指面包,又道:“这小子的爹原本姓白名龙,年少时又喜爱一身的白衣,在西边时塞上小白龙好大的名头,比着眼下的燕青也不差着哪里去。六叔的功夫是阵仗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功夫,野路数,这塞上小白龙天生习武的好材料,一身家传的好拳脚,这兵刃上又得了老太爷亲传,调教出来的小子哪里会差了?若不是当年……唉!”

    赶紧给六叔拦住,不就是瘸子叔当年给吓傻了当了逃兵的事儿么,哪个没个大脑短路的糊涂时候,这都几十年过去了还老提这个干啥!再说了,瘸子叔是瘸子叔的事儿,面包是面包的事儿,指指面包道:“旁人不管,面包,好兄弟,对吧!”

    六叔苦笑半天,总算是轻轻点点头,道:“这小子,不像爹,像娘!”

    哈,六叔真是的,这都认了面包是我好兄弟,这还不肯把这功劳留给瘸子叔,还把这个算到了面包早死了的娘亲头上。至于么,这些年过去了,瘸子叔、六叔也都这般岁数了,咋就这点恩怨老是放不下呢,真是的。

    怕面包尴尬,赶紧给面包打发走:“去,没你事儿,赶紧给驴头、鼻涕虫揪来,王胖子鱼都快熬好了!”

    面包傻不楞登的忽闪着褂子扇着凉走了,看面包走远,刚想跟六叔说道说道瘸子叔的事儿,却看着程帐房满脸怒容闯进场子,这干啥,出啥大事儿了,这账房平日里单知道扒拉算盘不演武啊,跑了这场子里来干啥?

    程帐房满脸怒气道:“少爷,知道家里用钱的地场多,知道少爷这些日子烦闷,可再缺钱再烦闷也不能动这个心思啊!王家的少爷,老太爷的后人,咋能干这些个无良匠人才做得出的下作事儿?”

    啊,这咋?啥时候干下作事儿了?这心下纳闷,脸上还不敢露出来,这些个家里的老人,全跟爹爹阵仗上杀出来的交情,说起来明理上是主家、下人的关系,可哪个都得当了叔叔、大爷的敬重着,也就是这些个叔叔大爷急眼了都能指了鼻子呵斥!

    赶紧凑上前去,恭恭敬敬施礼道:“程先生,莫急,莫急!平儿哪儿不妥您只管教训,急坏了身子平儿的罪过可就大了!”

    外:关于黄铜最早的使用,目前仍然是众说纷纭,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黄铜的冶炼比纯铜、红铜、青铜都要复杂,因此后世缺少对于黄铜最早使用年代的实物证据。现最早的实物论证是“壮泉四十”黄铜钱,已经是属于明清时代,这也是目前有依据的主流说法。至于有典籍记载的倒是要早上千年,三国时钟会的《刍荛论》:&ot;稗早像稻身,俞石像金子。&ot;所谓俞石,应该是我国古时对于黄铜的称呼。另外,宋人崔方在他的《外丹本草》一书中写道:&ot;用铜一斤,炉甘石(即菱锌矿)一斤,炼之即成俞石一斤半。”这里的俞石指的就是黄铜。另外,有现代的考古学家在宋代的铜钱残片中发现锌含量较高,便推断最早的黄铜出现在宋朝。黄铜在最初仍然是作为工艺品原料的一种,也有不少不良工匠使用黄铜冒充黄金。

    关于四轮马车,目前的考古没有发现中国四轮马车的证据,两轮马车在中国曾经领先世界数百年发展到极致,只是却并未发展成四轮马车,倒也算是遗憾之至。其实,西方四轮马车出现的并不晚,并非是近一二百年的事情。

    东西方各有各的发展,各有各的千秋对吧,莫要自暴自弃,可也万不能自高自大不是!啥事儿都是一句中国古已有之,不符合辩证法吧,嘻嘻。东东曾有幸游离欧洲七国,实在话,欧洲也有艺术啊,各有各的绝活吧,德国夏宫当中,不出名的角落,不知名的室外雕塑,冷冰冰的大理石,愣是雕刻出少女细腻柔软的身躯肤发,叫东东禁不住一阵阵冲动,就预备着上去摸摸到底是不是真的石头还是那啥,真的少女。

    人多了出圣人,若想自家强盛便莫要闭关锁国,便莫要害怕多夸奖了旁人。夸奖几句旁人自家少不了啥,对吧!要紧的是自个得知道自个得长处,得知道旁人的长处,下边,下边不用我说都知道吧,呵呵。

    第三十四章 黄铜(二)

    程帐房气哼哼运老半天气,末了噌的朝地上扔个东西,道:“少爷难不成没打着这个主意?”

    定睛看看,个黄铜钱闪亮亮的放光,啊,这黄铜钱咋到了程帐房手里?不由得一阵的狂喜,上前拉住程帐房手道:“没错,正打着这黄铜的主意,满学院里没个识得这黄铜来历的,莫非程先生识得?”

    程帐房冷笑道:“果真是少爷的主意,看来这干人没说瞎话,咋不识得这来历?想当年随了老太爷、老爷在西边征战时,没少见过这等物事,些无良匠人拿了当成黄金做些首饰骗人钱财。怎么,眼下少爷也动了这心思?虽说照了少爷归置这家里银钱上短缺着不少,可这银钱再短缺也不能动了这心思,若动了这心思,只怕不单是王家,便是老太爷一世的英名都全毁了少爷手里!”

    啊,黄铜便是黄铜,这跟黄金的差别大着呢,咋能拿了黄铜当成黄金?不过想想也是,这向来没见过黄铜、黄金又见得少的寻常人家,只怕见个金光闪闪的便当成了金子,若是光线再昏暗些,保不齐便有人上当。

    不由得哑口笑道:“程先生多心了!平儿委实是动了这黄铜的心思,只是却没想拿了黄铜冒混黄金。这黄铜便是黄铜,当不了黄金;可这黄金也只是黄金,当不得黄铜。眼下在平儿眼里这黄铜可比黄金贵及多了,若手里有些黄铜,便是旁人拿了黄金来换平儿还不肯呢。”

    看程帐房不信,上前一步故作神秘压低了嗓门道:“咱这登州不出产啥大点的木头,这打造大海船的事儿要紧的还要靠家里的机械厂,软钢家里不缺,缺的便是这黄铜,只若是有这软钢、有这黄铜,平儿便能给这大海船打造出来!跟骗人钱财派不上干系!”

    程帐房脸色变换了多半晌,牙缝里挤出俩字:“当真?”

    “看,程先生,平儿是家里这几个叔叔看着长大的,平儿啥心性旁人不清楚,莫非您老也不清楚?但凭平儿这懒散的心性,若不是喜好,只怕地面上铺满了黄白之物平儿也懒得弯腰捡。这黄白之物当不得啥用,还不如来上几斤粮食、存上几斤软钢来的实成,又不能吃又不能用,还得用心守护着担心歹人惦记着,委实的赔本买卖。若说贪图这金子,旁的不说,想当初燕师傅不是送来百两的黄金,平儿可曾心动过半分?您又不是不知道……”

    程帐房寻思老半天,方才道:“也是,就说呢,老太爷的后人咋会这般的不长进!”

    指天划地的又是起誓又是保证,就差给心窝子掏出来晒晒了,看程帐房慢慢消了疑心,方才低声问道:“程先生,不知这不良匠人却是用了甚么法子冶炼出来这黄铜?”

    程帐房又是迟疑半晌,低声道:“说来也没啥,当初有几个不良匠人竟然是拿这物事军营外边混骗钱财,不合被在下看着,顺手便给拿下了,严刑之下几个歹人虽说是招认了罪状,却宁死不肯招出这冶炼之法。在下当初也是年少气盛,这歹人越是倔,反倒是惹起了心性。在下寻思着若不拷问出这冶炼之法,便是惩处了这几个匠人只怕还有旁的匠人冶炼,若是在下拷问出这冶炼之法,四下里散布开来,只怕这受骗的百姓便少上许多。”

    程帐房长长出口气,眯了眼朝远处虚虚的看着,便好似回想着往昔的峥嵘岁月,连话音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在下年少时的脾气、习性也不是眼下这般,战阵上又见惯了生死,这一怒之下便自家动起手来,几个匠人是生不如死,有个匠人便给生生吓疯了,哭喊着便给吆喝了出来。其实这法子也当真简单,就是拿紫铜跟这炉甘石一起冶炼便成,在下本来不信,这吓疯了了的匠人便连这同伙冶炼之地也喊了出来,领人直接给一窝端了回来,顺手便给这炉甘石的洞子填了,也算是绝了这不良匠人的心思。还别说,自打这洞子给填埋之后,这物事还真是少见了!”

    听故事一般,傻傻的随了一句:“啊,那这些个匠人哪?”

    程帐房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这等杂碎留了世上也是祸害,早早投胎备不住转世还能成个好人。”

    不由得便是一阵的哆嗦,要了命了,这六叔、七叔这干人是些个杀人不眨眼的老杀才,这程帐房行军长史出身,文绉绉的个人,咋也是个老杀才,这动起手来竟然是半毫不比着六叔慈善些,咋家里全这般的叔叔大爷啊!得亏方才恭恭敬敬的。

    哆嗦完又是一阵的狂喜,拉了程帐房手道:“程先生,这便指派人手西边走一遭,先得把这炉甘石找着才好!”

    程帐房轻声道:“若是当真寻这炉甘石,倒也不必跑了那老远去。”

    啊,又是一阵狂喜,急切道:“程先生教我,莫非咱这登州便有这炉甘石,却不知哪个地场出产!”

    程帐房摇头道:“咱这登州出不出产炉甘石在下不知,听说密州、齐州倒是有些出产,这密州跟登州交界处的荒山野岭也有出产,若想知晓这确切点的地场,寻个郎中或是药材商贩一问便知!”

    “啊,郎中?药材商贩?”咱这冶炼黄铜哪,跟这郎中有啥关系?这咋都扯到郎中身上了?

    看我不解,程帐房又低声道:“这炉甘石本来便是郎中使唤的外用药材,却被些个不良匠人拿去坑人钱财。原本想着把这法子流传出去,却又唯恐各处争相冶炼这骗人物事倒叫郎中没了药材。少爷也知晓,咱家本来便是战阵上厮混的,这炉甘石又是外用药,军中郎中少不得这味药材,故而思谋再三,在下只是填埋了出产炉甘石的洞子,却未曾泄露这冶炼法子,毕竟这郎中使唤的炉甘石有点便成,不似冶炼这物事使唤这许多。”

    啊,怪事年年有却没有今年多,好好的一个黄铜,任多的冶金学院的琢磨不明白,倒叫些无良匠人给倒腾明白了;任多的冶金学院的寻不着个炉甘石,却要求四方郎中、药材贩子帮忙,嘿嘿,这倒是有趣!这炉甘石为啥能当药材没听说过,也闹不明白,不过没啥关系,不管咋说,这黄铜总算是有点子眉目了,这锌也有了眉目了,俺的大海船总算是打下了第一根基石。看来吧这人千万不能小瞧人,就不信些个无良匠人比着冶金学院这干人能耐些,旁的不敢说,眼下冶金学院这干人任凭哪个放了大宋都是旁人难望项背的主儿。

    可说这个有啥用,你天天忙活赚不下几个银钱,人不小心便被大个的金刚钻绊一跟头,捡起来便是你几世赚不出来的银钱,这个是命,跟人有能耐没能耐全没啥关联,能说出“妙手偶得之”的不单是大诗人,还得是通透事理的哲人啊!

    跟赵光毅一干人又是半日的计议,这黄铜的事儿一一派置明白,末了又道:“这炉甘石里有种东西叫做锌,这黄铜便是铜跟锌冶炼在一起的东西,道理跟青铜一般,青铜么无非是铜跟锡或是铅一起冶炼出来的。不过这铅、锡能单独冶炼,这锌却不成,为啥,这锌跟冰一般,这火烧得多少猛些便全化成汽飞没了。若想炼出这锌来倒也不是啥难事儿,寻几个大坛子,里边塞满炉甘石,坛子口封严实了摞起来,当间填上木炭,千万莫要使唤石炭,跟烧窑一般烧起来,待这火灭了坛子也凉下来,坛子打碎除去废渣便是锌。往后咱冶金厂里拿这炉甘石冶炼黄铜也成,拿这锌冶炼黄铜也成,只是这锌得多存些,后边派得上大用场!”

    总算是大事派置出去了,这炉甘石有人寻,这黄铜有人冶炼,这黄铜的加工也有人提前寻思着,还指派了人手改进这车床。眼下这车床充其量不过是个原始的胚子,粗粗邋邋的车削个圆面还成,但凡复杂点的便不成,全靠着匠人手上的功夫,这咋成?带丝杠的能车削螺丝的车床便是眼下机械厂里的大事儿,还好先前冶金学院里大力的推广着算学,也偶尔透露过这螺丝的道理,眼下讲解起来倒也没费多大小力气,顺带着把简化版的车床原理给说道了一番。

    “为啥这般麻烦的冶炼黄铜,其实照了道理上说来这黄铜还是比不得这软钢结实,只是眼下这软钢太硬,车床上没啥刀切得动软钢,若是有啥能连这软钢都切得动,只怕便是了不得的大成就,都比得上一代宗师了!”看众人没啥反应,禁不住加把火,道:“记得《墨经增补》上说道过,说若想切得动这软钢,必定要寻得出比这软钢硬的物事,这陶瓷兴许便是一种。薄薄的烧成刀尖一般的模样装了刀杆子上,兴许能成。只是《墨经增补》也说,道理上是能成,若想当真做得成却不是这般的容易,做成的便是个前无古人的大家!”

    没法子,高速钢、硬质合金啥的咱就不倒腾了,虽说这高速钢、硬质合金的配方咱知道,可眼下教我到哪里找来这些个材料?还是试探试探,备不住这陶瓷刀片能鼓捣出来,要不,咱中原为啥被些个没进化好的黄头发、蓝眼珠子的家伙称为ch(瓷器)呢?这个咱有信心!

    当真有信心?咋自个想着都腰杆子不硬呢?使劲挺挺腰杆子,嗯,还是赶紧跟面包几个吃鱼去更好些,嘿嘿!

    有问题还是俺的电脑有问题,咋老是上不去涅,呵呵

    第三十五章 荒山

    家里忙着麦收,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派置得差不多,抽空领了彪子、有福朝登州赶,冶金厂里抽俩懂得铁石的行家跟着,这海东青、柱子还不定登州城里等了多少时日呢。旁的事儿派置的差不多,也该好好论及论及这高丽铁矿的事儿了。

    彪子跟我骑了马走,有福跟俩行家搭了得禄的大马车,一路走一路不住的叮嘱:“莫使唤些笨法子,多动动脑袋。但凡出海的没个不带着罗盘的,若是到了哪个去处这罗盘不灵了,这周遭必定有大的铁石矿脉。旁的也不能给多少指点,你俩人是行家,指着你俩给冶金厂里找吃食呢。”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支应着,看得出来都有点烦,可这面上又不好露出来,想想也是,这般的说辞,没唠叨上十遍少说也唠叨了八遍,自个都忍不住发笑,呵呵,莫非这便是老年痴呆的前兆?

    路不好走,得宝把这千多的乱民一字长蛇阵般的派置着修路,四下里都是尘土飞扬的,不过,照了得宝的归置看来,这大路若是修好只怕比着官路还得气派上三分。

    嗯,也有不妥的,回头得跟得宝说道说道,任宽的大路,这两边咋就没留出来种树的地场?这年头比不得后世,后世这树就大路两边有,这山上反倒是没有,只若是父母官坐了轿车两边看着绿油油的便成,远处山上要么看不着,要么便是看着装着没看着!其实当真说起来,这大路两边种树便是放在了眼下也是大有好处,不为了绿化,这年头人少树多,漫山遍野的没啥大树好树,这枝条横生的杂树多了去了,为的不过是种树养护这路基罢了。

    过了北王村便觉得有些不对头,却又一时看不出哪里不对,得宝归置的井井有条的,山坡上一溜一溜的茅草棚子,靠着河边的低洼地还开出了不少的平缓地,瓜瓜果果的种了老大小的一片,还有些个闲散的乱民卖力的开垦着荒地,就是这荒地也太大了些,这一眼都看不着边际,这些人撒了出去愣是跟烧饼上的芝麻一般,稀稀落落的全没个开荒的热闹劲儿。

    正看着,彪子一边瓮声瓮气地说道:“嘿嘿,这几处山头,看起来便跟夏日里的鸡屁股一般,光光的见不着几根鸡毛,有趣!有趣!”

    心里不由得便是一激灵,定睛看看果不其然,方才还说呢不知道哪边不对头,彪子这一提醒立马便瞧出了端倪,这千多人又是搭棚子又是生火做饭的,楞生生把这周遭几个小山头砍伐的鸡犬不留!这还得了!不知道后世砍光了林木的灾害?不知道这是环境破坏?都给砍?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