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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长歌第2部分阅读

    ,完全没有古代皇帝那种自大的习惯,也根本就不在乎面子,凡事均不耻下问,这在现代很平常的事在长孙无忌的眼里却不蒂于表示了这未来的皇帝对自己的绝对信任。

    长孙无忌心里本来踌躇满志,他情知太子登基以后,肯定会委以重任,先皇予以托孤,太子不会违逆。昨晚自己雷厉风行的将太子移到两仪殿,他亦无丝毫不悦不意,看来自己的权势稳若泰山了。

    自古君王最忌讳的,莫过于越权!长孙无忌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他也是太了解李治了,他是一个“听话”的皇帝,只要自己抓住他的心,何愁不能手掌天下。

    其实这次前来,也是为了试探而已。虽说他早已观察过李治千万遍,但这人一旦做了皇帝,说不定就会变了。变的对权利有了渴望,而他长孙无忌,却是朝中权利最大的臣子。

    而李治这一番话却让长孙无忌定下心来,虽不知李治的心意,但这个时候,长孙无忌自然要“鞠躬尽瘁”的将李治的地位稳固,他受太宗托付,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在说李治早日登基,他就早日放心。

    然世事无常,谁又能知道,在李治那还似孱弱的外表下,赫然是一颗经历了千年风霜的灵魂呢!

    “太子殿下,微臣认为,如今应内平王胄,外安四邻。”

    李治站了起来,疑道:“舅父,这内平王胄从何说起?”

    长孙无忌至此完全抛开心中忐忑,为李治解说道:

    “先皇遗诏,命诸王奔丧,却独不准濮王李泰不在来之列,就是要太子殿下登基之前,天下太平。李泰若敢在先皇发丧之期兴兵犯上,必令天下人讨之,这是先皇在用他的威望替殿下您绝了李泰之忧。而他若在殿下登基之后谋反,就更加名不正言不顺。”

    确实,李治这才明白,太宗皇帝竟然临死之时还为他下了一步棋,李治对李世民的崇敬之心又加深了一层。

    “李泰是小,吴王是大,殿下需早作决断,以免祸起萧墙。”长孙无忌见李治明白了,又进一步道。

    “哦?”李治剑眉一扬,脑海中对李恪的回忆又浮现上来,在原来的李治的心里,李恪是如李世民般的人物,有勇有谋,智勇双全。而且李恪对幼年的李治很是照顾,也许是李治当时并无争储之心,也许是他出自真心,反正原来的李治心里对立刻没有丝毫的怨恨和嫉妒,有的只是像大哥一样的崇拜。

    还真是纯真啊,怪不得没有守住大唐的江山。李治在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可李治转又一想,李恪真的并无反意也说不定,他可是李治心中最理想的治世之才,定不能让历史的悲剧重演,让长孙无忌把他冤杀。

    “舅父,可否让吴王到宫中住上一段时间,好久没见到三哥了。”

    看李治忽露狡黠的双眼,长孙无忌心中说不上是高兴自己看到了他的纯真,还是害怕自己看到了他的纯真。对于李治的想法,长孙无忌虽说心有异议,但却没有说出来。他总感觉今天李治如常的笑脸中,隐藏着说不明的东西。就像是以往太宗皇帝在位之时一般。虽说现在最好的提议是杀掉李恪,最不济也要软禁,但李治不同于太宗,恐怕会以为自己在离间他们之间的手足之情。让李恪进宫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就怕太子无法驾驭李恪,反而适得其反。

    长孙无忌心中急转,腹内隐隐有了一个计划,将来自己抓到机会,一定要替除掉这个隐患,有他在,李治的江山就不稳固,而他的地位权势也就如风雨般飘摇不定。

    吴王李恪,是太宗非常喜欢的一个皇子,曾经夸他有自己之风,太宗也曾动意以李恪为太子,但被众大臣极力谏止了,因为李恪的身份极为敏感,母亲是隋炀帝之女,如若他成了储君,那大唐的基业岂不是又还给了隋朝。

    也因为如此,李恪成了忠心辅佐大唐的长孙无忌最大的威胁,因为他的身份和才华,使得天下有心人都在观望,他若摇旗呐喊,恐怕隋朝旧臣会竞相来投。而他当了皇帝,如长孙一辈的老臣,皆要受其屠戮。

    “另,请殿下召契心何力、阿史那入宫,以收旧部之心;擢升左右庶子、少詹事,以示殿下感恩之心;安抚四夷及朝贡者以示殿下结交之心……”

    长孙无忌一连说了八条李治现在急需做的事,李治一一与自己所想对比,补上自己失察之处,并在心里记下。待无忌说完,李治点头道:“舅父言之有理,治儿记下了。”

    又与长孙无忌探讨了一会儿细枝末节,李治打了个哈欠,示意自己累了,长孙无忌知趣儿的告退。

    李治完全对长孙无忌的提议没有任何反驳,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不是他想当一个傀儡皇帝,而是长孙无忌现阶段确实不会害他,而且他的提议对于不熟悉环境的李治来说,是当前最好的。

    “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今天就算是听了他的。以后有机会在说吧。”李治暗叹了一声。

    送走了长孙无忌,李治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还没登基呢,自己就适应了皇帝的角色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赋?

    看来自己前生受挫折太多了,老天爷垂怜自己,还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这世的李治,只是不知道怎么跑到现代去了呢?要不然自己的名字怎么会是李治呢。

    第六章 取经之路为哪般

    送走了长孙无忌,李治倍感无聊,御书房的椅子让他坐起来很不爽,简直都不如他以前上网时在网吧坐的椅子。

    心里又小小的怀了一回自己以前玩网游的时候,李治嘿嘿的偷笑了几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唐风,父皇殡天,是不是所有的妃子都要送往感业寺出家为尼?”

    唐风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还是那副毫无表情的答道:“正是,主上是否想留下武才人,升起为昭仪?先主可是提醒主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此人。先主对她的评价是‘虽是女身,心实为曹相之辈’。”

    若是以前的李治,闻听这话早就吓得昏过去了。这可是大不孝。在服侍太宗的时候,太子竟然和先皇的才人有了私情,这简直是天底下极度荒谬的事情。而现在的李治却感到有些好笑,唐太宗知道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女人私通,竟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他女人多的都不在乎这一两个了?

    “我倒是真想见见她。”李治转身对唐风说了句。

    “那等主上登基以后,可以去感业寺,那里不是有您亲自督造的密室吗?”

    “你大胆。”李治喝道,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恼怒的样子。

    “我是实话实说。”唐风不软不硬的回了句。

    “以后叫我殿下,登基了以后就叫陛下吧,主上主上的我听着别扭。”李治又深深的看了唐风一眼,转身出了御书房。

    “看来,这个武媚娘,自己还要以后在去见。”

    李治转了转脑子,突然想起一个人,一拍桌子,心中暗骂,怎么把他给忘了,真是糊涂。

    “小桂子,玄奘法师何在?”

    李治直到现在才有机会亲见下到此最想见的人,虽说他的记忆里存留了李治对玄奘的记忆,可在他看来,那还不算是自己真正见到这位传奇人物,从昨天开始,这一切,都被他看作了新生。

    “殿下,玄奘法师昨日也回到了两仪宫,并且正在准备先皇的超渡大典,是否让奴才把他传来?”

    小桂子是一直跟在李治身边的太监,以前的李治很喜欢他,因为他善于逢迎,且从不干涉李治的思考。

    “去请来。”李治加了一个请字,对于唐僧,他是好奇中夹杂这点尊敬。

    “殿下,玄奘法师到了。”

    在两仪宫内的一处御花园中,李治独坐在一池塘前的石椅上看着水中鱼儿游来游去,听小桂子的禀报,抬头一看,小桂子身后站着的赫然就是李治心中已经想象了千万遍的唐僧。

    玄奘法师身着红色袈裟,俊美的脸庞加上一副出尘的气质,还真是和传说中的一样,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贫僧玄奘,见过太子殿下。”玄奘双手合十,做了个佛稽。

    “大师多礼了,若按着先皇的辈分,我还得叫您一声皇叔呢。”李治连忙起身,亲手将玄奘拉过来一起坐下。

    玄奘也不客气,到了声谢,一托袈裟,坐在李治的右侧。

    “不知殿下找贫僧前来,所谓何事?”

    看来传闻中说唐僧罗嗦是假的,李治心里嘀咕了一声,嘴上却说道:“本也无事,只是知大师与父皇关系甚笃,父皇大行前夜曾与大师彻夜深谈,想必对父皇的思想也有所领悟。”

    唐僧哈哈一笑:“太子大善,太宗皇帝曾对我说:若是太子在他大行之后就立刻找贫僧谈论天下事,那太子必定是一个视百姓如己出的仁德之君。不过贫僧私下窃以为,先皇这话未免有失偏颇。”

    李治初听时一愣,不过他也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时就道:“父皇字字珠玑,大师乃空门之人,即是空门之人,自然就能帮我辨别忠j善恶,而不至于以一人之眼,行感情之事。”

    唐僧微微一笑,看的李治一愣,他的笑容里确实有些佛祖拈花一笑的淡然和空空。

    本来李治是最忠诚的唯物主义者,但自从莫名其妙的跑到唐朝,他的信仰就已经开始动摇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用唯物主义来解释自己。

    所以看到唐僧这一笑,加上西游记里对他的夸大,李治还真的相信他确实是有些佛法的,对他也从单纯的对“名人”的好奇,而转成了对人才的重视了。

    “阿弥陀佛,若非与义兄情同手足,也不会插手这世俗之事。”唐僧似乎忏悔了半晌,李治没有打扰他,他耐心好的很,自从从生死的边缘挣脱出来,他就把一切都看到很淡了,他现在活着,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的理想,或者是二十一世纪的所有中国人的理想。

    “太子是否打算六月初一举行登基大典?”

    李治点点头:“那是自然。”

    “听闻殿下以君旨传李恪进宫,斗胆问一句,不知殿下打算对吴王如何?”

    李治闻言深深的看了唐僧一眼,这时的他,完全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出家人了,倒是满眼都闪着政治家特有的光芒。

    “三哥对我很好,只有他不反,我也不会动他。”

    李治倒不是顾及着两个人之间的兄弟之情,在现在的李治的心里,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动情,即使如王太子妃也如此,他现在最努力的就是想彻底抛弃过去的李治,只要他的记忆,不要他的感情。

    李恪是李治眼中难得的人才,该狠则狠,能断就断。绝对是不下于李勣的军中大将,这种人,对整体谋略的把握,远远比只知道一些后世经典战役的李治强的多。这就像是一个是老研究生,一个是小学生,知识在渊博,也不及小学生的发展潜力的冲击。

    “看来殿下心中早有乾坤,以老衲愚见,吴王虽说对殿下威胁甚大,但也可能是殿下以后的左膀右臂,李勣虽也终于殿下,但终究是外人,先皇就对他早有戒心,殿下想必也是如此。”

    “殿下,不如你我下盘棋如何?”唐僧说了一通,提议道。

    “哦?”李治还在考虑他的提议,这本也是他所想,但他也这么说,李治反而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来人。”李治示意了一声,随侍一旁的小桂子连忙吩咐下去,在两人各自思索的时候,石桌上就摆好了棋盘。

    李治定了定心神,刚才他还小小的得意了一把,自己现在活的也挺滋润,即使出恭都有人伺候着,虽然他对这很不习惯。

    “殿下刚刚眼中露出了对权利的渴望。”唐僧执黑子,往中间一按。

    “好?坏?”李治抓起白棋,从边而起。

    “自古王者皆爱权,殿下此乃常情,只是殿下似乎不满足与现状啊?”

    玄奘奘落子飞快,李治对围棋一窍不通,却也依着自己的想法,先安边,在向中央靠拢。

    “听闻大师前往西域,一路不惧艰辛,发宏愿取得真经,不知大师何以如此?”

    落子的手顿了一下,继而又笑道:“也不瞒殿下,明是取经,暗是探路。”

    “什么?”李治确是吃了一惊,这与他的心中对唐僧的西游之事相差甚远,虽然他情知自己缺的绝不是一个取经的和尚,而是一个被唐太宗认为义弟的智者。

    “西域一行,老衲深感大唐虽强盛,但塞外的发展却远远迅于我朝,如若不趁现今建功立业,待和平百年后,恐怕仍要重蹈覆辙,将我族江山拱手让予蛮人之手。然皇兄却深怕劳民伤财,在又魏征之阻,他哪里知道,我大唐此时正是处在风口浪尖上滑翔,保得国家安稳看似是明君所为,但从长远来说,实则是祸国殃民之举。”

    “我现在真的怀疑大师是不是一个出家人。”李治苦笑了一声,看被自己下的乱七八糟的棋局,随手把棋子一甩,起身走到池塘。

    “大师,若蒙不弃,李治愿拜大师为军师,替我权衡利弊,趋吉避凶。”

    玄奘长笑而起,向李治施了一礼,道:“贫僧原本就是干这行的,能给未来的皇帝算命,也是贫僧的造化了。”

    李治连忙搀起玄奘,又替他掸了掸袈裟上的尘土,大笑道:“得大师相助,比孔明亦毫不逊色。”

    第七章 自古拥兵即王道

    玄奘向李治投了投名状,就在无顾忌,做了个揖,直视李治的眼睛,朗声道:“那殿下志在几何?”

    “小桂子,先退下,今天的话你若是记住半字,我可不饶你。”李治和颜悦色的对小桂子说。

    “是——”小桂子立刻告退,只是走的时候,浑身有些瑟瑟发抖。

    李治看惯了电视剧,自己也就不知不觉的学起了电视剧中那种表面上很优雅,却最是让人恐惧的气质,果然,一试之下,小桂子的心中立刻就恐惧的无以复加。

    “怎敢欺瞒,李治志在‘天下’一统。”李治仔细想了想,自己确实是希望唐朝的旗帜能够插遍世界的各个角落,虽然这很不现实。

    玄奘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两个人的残局,复又沉声道:

    “从殿下的棋局来看,殿下心中有大志宏图,不愿安于一隅,那就应该先揽权。而最迫切的,当然是军权”

    玄奘明辨李治心中所想,在也无所顾忌,侃侃而谈,毫无惧色。

    看李治转过身去,玄奘刚要继续说下去,就听李治对着池塘道:“唐风,如今大唐的军队都掌握在那些人手里,我说的是实权。”

    假山后闪过唐风的身影,今天他一袭白衫,想是为了躲避行踪。

    玄奘看到唐风,微微吃惊了一下,没想到李治竟然对他这等信任,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即使如自己拜为义兄的太宗皇帝,也没有向他透露过唐风的存在。

    就冲着他的胸襟,也许他真的能超越太宗皇帝也说不定。唐玄奘暗想。

    唐玄奘不知道,李治初来乍到,心里还没有沾染多少帝王的思想,也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角色。所以才会如此。若是十年之后,他唐玄奘就是有在大的才能,在高的身份,也不能得李治如此信任了。

    只不过他既然知道了这秘密,那结局,也就注定了。

    “如今大唐有三种主要军事力量。”

    唐风对李治行了一礼,看也不看玄奘,自顾自的说。

    “首先是正规军队,大唐现有军队建制五十八万六千九百人,其中,驻京师南北衙由太子、先皇、宰相统领的元从禁军总数为十万,大唐自先主重新划分后共分十道,下设府、州,其长刺史或都督统兵,此共计四十八万六千九百人。我朝军建现实行府兵制,军队皆定时调换,三年选起精锐驻京,称‘上番’。而这其中由以禁军最为精锐。以我朝人口而定,极限调用的军兵数为六十万,上番守宿最多十万。”

    大唐的禁军是精中选精,全部都是有实战经验的铁血军人,这也是唐朝前期所执行的军制策略,一是用来削弱将领的威望,二是为京师重地留下强有力的保证。

    “我朝军建系统完备,虽不利于应急,但是目前最为稳妥的军制之法。只是都督的人选应该注意罢了。只是这种军制是建立在均田制的基础上,若